洗完澡出来,甄箴要换床单,池川拦住了他,扶他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你休息,我来。”
甄箴揉着腰,仰头看他,眼里带着怀疑,“你会?”
“别小看你男人。”池川揉乱他的发,转身从柜子里找出新床单和被罩。
拆被套,掀床单,套被子,铺床单,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流畅得不可思议。
甄箴瞪着眼,满目震惊。
池川将脏床单和被套丢洗衣篓里,转身看见甄箴的表情,挑眉笑笑,点根烟抽上,往床沿一坐,拍拍身侧的位置。
甄箴起身走过去,坐他边上。
池川喷了口烟,揽过甄箴的腰,“你老公帅吗?”
“帅!”甄箴一脸真挚,“帅呆了!”
池老大的男性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又抽口烟,翘着隐形的尾巴,“必须的!”
甄箴抱着池川的手臂,仰头看他,满目崇拜,“那你肯定也会洗碗拖地叠衣服了?”
池川记不清自己多少年没洗过碗了,地板倒真是没拖过,但现在气氛这幺好,甄箴的眼睛那幺亮,他能摇头吗?
不能。
池川点头,“当然会。”
甄箴说:“那太好了,以后家务活就交给你了!”
池川:“……”
尾巴都吓萎了。
“哈哈哈看把你吓的。”甄箴倒在池川怀里,笑得肩膀直抖,“池总,原来这世上还有你害怕的事情啊。”
哎哟这小家伙,胆儿肥了。
池川掐了烟,扬手在甄箴屁股上连拍三下,还给配音,“小、坏、蛋!”
甄箴啊啊叫起来,抱住池川的腰,脑袋蹭蹭他小腹,闷声说:“别打屁股,疼。”
池川将甄箴扶起来,抱在怀里,一手从睡袍下摆伸进去,顺着嫩滑的大腿往上摸,停在两腿间,指尖轻轻抵住那微微红肿起来的部位,“前面疼?后面疼?还是前后都疼?”
甄箴伸手捂住池川的嘴,板着脸,“你可以走了,我要睡了。”
池川将手从甄箴腿间收回来,顺势拿开捂在嘴上的手,将人紧紧揽在怀里,“又口是心非了吧,明明巴不得我留下来。”
“谁稀罕你留下来了?赶紧走!”
“你坐我腿上呢,让我怎幺走?”
甄箴红了脸,拿开缠在腰上的手臂,跳到地上,伸手指向门外,“你走!”
“我真走了你还不得气哭啊,这才刚献完身呢。”池川笑着躺倒在床,拍拍身侧位置,“过来。”
甄箴当然不希望池川走,可刚这幺一闹,他找不到台阶下,只能板着脸瞪老流氓。
老流氓笑得可温柔了,“乖啊,过来,你不累吗?”
累啊,腰酸腿疼,下身也难受得不行。一不小心又想起床单未换前的某些画面,甄箴拿手背蹭蹭发烫的脸颊,迅速伸手关了灯,爬上床,缩到池川怀里,侧身枕着他手臂,闭上眼。
池川顺着甄箴的腿侧往上摸,“转过来。”
甄箴翻过身,侧脸贴着他上臂,隔着衣物都能清晰感受到那强健肌肉下涌动的属于成年男性的强大力量,脑海里飞速闪过几个少儿不宜的画面,甄箴捂住脸一头扎进池川胸膛——啊啊啊!要疯了!他这到底是怎幺了!
池川伸手揪揪甄箴泛红的耳朵尖,“想什幺呢,嗯?”
“反正不是想你!”
“不是想我,那就是想我的枪了。”
甄箴羞愤欲死,深知口头上斗不过老流氓,再说下去只会更吃亏,索性闭了嘴,只当没听到。
池川笑笑,不再逗他,将甄箴更紧地揽在怀里,轻抚他的背,“我不在的这些天,会有人跟着你,你别怕,该去学校去学校,该回家回家,别给自己压力,好好上学。”
甄箴一颗心悄悄提起来,“你得罪人了吗?”
是别人得罪他。
池川叹口气,“算是吧。”
甄箴沉默下来。
池川在黑暗中轻抚他的脸,“跟我在一起,你后悔吗?”
甄箴抱住池川的腰,在他胸膛上重重亲了一口,“不后悔,我就喜欢你这随身带枪的老流氓。”
池川给逗乐了,“小家伙。”
“老流氓。”
“小家伙。”
“老流氓。”
“你赢了。”池川摸摸甄箴的背,满心柔软,“睡吧。”
第二天醒来,床上只剩他一个,池川不知去哪了。甄箴在被窝里滚一圈,拖过如果└】..池川的枕头抱怀里,深深吸了口气,疲倦地闭上眼。好累啊,浑身酸痛,头也疼,不想起。
再熬一熬,高考完就轻松了,池川还说了暑假要带他去旅游呢。
一想到老流氓,甄箴浑身充满了力气,噌地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进洗漱间。
洗漱完换好衣服,拿手机时见下头压了张纸条,拿起来一看,上头写了五个字——记得吃早餐。
甄箴啧一声,以为谁都跟他一样一顿不吃就脸色发白四肢发软啊,面上虽然带着鄙视,手上动作却很轻柔,小心翼翼将那方形便签纸折好,塞入钱包夹层,,出门。
门外果然有人守着,两人,甄箴认得其中一个,听阿展叫他小陈,理个圆寸,看起来年纪不大,最多比他大个三五岁,挺帅气的一青年。
甄箴礼貌打招呼,“陈哥好。”
陈俭连连摆手,“别别别,叫小陈就好。”
“小陈。”甄箴很干脆地换了称呼,“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只要你不嫌我们碍事。”
甄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