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那年我爸从楼上跌下来摔死了,我好像就傻了,那几年的事都记不清了。但是遇见你之后的每件事情,我可都记得。记得你对我多好……我看见你也从楼上摔下来简直吓得魂都没了……哎对了,嘶……”易之航一动,立刻龇牙咧嘴起来。
左问抬起头,问:“怎么了,还疼?”
易之航瞅了左问一眼,说:“酸啊。”
“那我给你揉揉。”左问说着把易之航挪到一边,爬起来给他揉腰。
“嗯。”易之航乖乖趴好,“啊……好舒服。很有水平啊,经常给人揉啊?”
左问轻笑一声,说:“是啊,你昏迷的时候天天给你揉。”
“昏迷?对,我就是想问你这个,为什么我会在书房醒过来?我明明是去医院找你了,就看见你从楼上摔下来……我在书房门口看见你真的以为是在做梦呢。天气也不对,现在好像是冬天了?我出什么事了?那什么……做的时候,你问我什么走不走?还有你戒指呢?”易之航一口气秃噜出好几个问题。
左问俯下.身亲了一下易之航的鬓角,出去了一趟,没一会儿再进来,手上已经多了枚戒指。爬上床继续给易之航揉着腰,说:“你昏迷一年多了,醒了也有四个月了。你去医院找我,那已经是一年半前的事了。”
“一年半前?!”易之航惊讶地叫了一声,怎么他感觉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却已经过一年半了?而且既然也醒了四个月了,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你在骗我呢吧?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左问手指顺着易之航的脊柱网上游走着,激得易之航一打颤:“哎,痒,怎么不揉了。”
左问往易之航后背一趴,亲着他的脖子说:“不想揉了。你为什么不记得啊我想想,因为你醒了之后你就不是你了,你把自己当成我了。对我冷言冷语的,戒指也不让我戴,还让我睡客厅……”
易之航更惊讶了,“我把自己当成你了?我得神经病了?还对你态度不好?”
左问笑了一声,沿着易之航的后肩一路往下亲着,含糊地说:“什么神经病,只是你以为我死了,接受不了,唔,把自己想象成我了。”
“啊?那我……嗯……你别这样……”
左问没停,又一路亲了上来,咬了一口易之航的耳垂,说:“明天带你去医院,现在不许说无关的话,这是医嘱。”
“天都要亮了……”易之航咕哝着。
“那就做到天亮。”左问说。
……
……
早上洗澡的时候,易之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嘴唇还没消肿,下巴上也出现了几道掐痕,身上的红红点点从脖子一路蔓延到腰腹、大腿根、膝弯,还带着片片青紫和数不清的咬痕。
左问也发现自己好像玩儿过头了,终于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脸说:“我……太激动了,下次换你……”
易之航一把搂住他亲了一口,说:“没事,只要是你,怎么着都行。”顿了顿,又趴左问耳边用气音说:“而且,我真的挺爽的……”
左问一个激灵,拍了一把易之航的屁股,挑了挑眉说:“屁股不想要了?”
易之航一抖,赶紧蹦远了捂住屁股说:“要要要,切克闹!”
逗得左问哈哈一笑,易之航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两人又是一通傻乐。
吃完早饭,左问本来想让易之航睡会儿,毕竟昨儿一夜没睡还做了激烈运动来着。易之航却不想睡,第一怕睡过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左问突然不在了,第二他实在想搞清楚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左问打电话跟医生打了声招呼就带易之航过去了,听了他们的描述,那姓张的医生也是一脸惊讶,心说老子给你催眠四个月都没能把你给叫出来,你在家画个画居然就自己跑出来了?而且……
“你把自己捂那么严实干什么?”张大夫看着围巾口罩一个不落的易之航奇怪道,明明开着空调,这孩子不嫌热吗?
左问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对易之航说:“那什么,口罩摘了吧,围巾挡一下就行。”
易之航瞥了他一眼没动弹,张大夫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你俩上床了?”
左问一个猛咳,易之航也下意识挪了挪屁股,俩人都没说话。
“不要对我隐瞒,我是他的医生。”张大夫严肃地说。
左问只好硬着头皮,略显尴尬地说:“是,是啊,这你都能看出来……”
张大夫心说就这小子那别扭的坐姿再加上捂那么严实的脖子和脸,傻子都能猜出来你俩昨晚干了什么,指不定得多激烈呢。
“行了,我一个医生什么没见过,口罩摘了吧,我得看见你的表情。”张大夫不以为意地说。
易之航又瞥了左问一眼,不情不愿地摘下了口罩。张大夫看见他脸上青紫的指印又脱口而出:“你对病人家暴啊?!”这回是对左问说的,语气听着还挺生气。
“没有!”左问立刻解释,“那什么,不小心弄的,我没有暴力倾向!有也不可能对他!”
张大夫一脸“哦?是吗?”的表情。
“他没家暴我。”易之航终于开口说话了,“就是情趣。”
张大夫心说你俩这情趣可真特别。
聊了有半天,易之航算是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了。张大夫一拍大腿,说:“我说呢,你一个智力受损的怎么还能人格分裂,闻所未闻,原来是给刺激好了,算是个好消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