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上班族,对吧?”穿着几乎与这个地方其他人一样正式的男人这么开口,“至少看起来是。”
闻言,坐在他旁边容貌有些过分年轻与精致的少年表达了不同的意见:“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还是能大概分析一下他们的职位性格习惯和……一些比较明显的疾病的。”
这似乎有些出乎对方的意料,莫里亚蒂听到这个回答笑了笑,倒是接着诺埃尔的话说了下去,“包括他们的犯罪史?”
纯黑色头发的侧写师顿了顿,皱起了眉,“那会不够准确。”
“但是用魔法就方便多了,是不是?”莫里亚蒂脸上的笑容加大了很多,看着有些奇异,又带着怪异的引导意味,“不需要魔杖,也不需要念咒,就只要一个念头,你可以查看任何人的想法,任何人的过去,任何的犯罪。”
“你甚至根本不需要侧写这种东西。”他这样说,“并且你一样可以轻易地控制我的思想与行为,连对你那些所谓重要的人的担心都没有必要,你知道我只是一个没有魔法的普通人。”
他收起笑容,回到了像是严肃的表情,“连跟着我到这里都不需要。”
如果要诺埃尔对莫里亚蒂的话做一个评价,他得说,那确实很有道理,简单、便捷、高效,但那不是他的方式,这样的行为发展下去就是被那些人肮脏的、变态的作案经过所困扰,他知道人性有多丑陋,哪怕不是犯罪,都一样可以把人恶心得彻底,莫里亚蒂要的就是这些,然后他就成了这位犯罪大师认识的那个诺埃尔。
其实侧写也一样可以做到这样的程度,但那比真切目睹感受要来的好得多,他猜威尔就是因为太深入这些侧写所造成的模拟想象而导致精神状态无法通过侧写师的测试的。不过鉴于他和另外一个诺埃尔的人生轨迹并不相同,他倒是觉得大概不会那么容易被困扰,可终归不论什么东西,滥用都是不明智的。
如果动不动就去查看别人的大脑,那他自己也完全可以归类为一个精神病了,而且过渡依赖魔法从来不是他的性格能做出来的事情,要是那样,假如哪一天他失去了魔法,那他就真的可能连侧写都不会了。
但他拒绝这个选择的理由选了另外一个,“我不是为了打击犯罪而成为侧写师的,莫里亚蒂。”
“我说过你是那个关键的人,那不是谎话。”这个时候的少年巫师的模样看起来格外认真,让人几乎无法去质疑其中的虚假性,“他跟着你走上了犯罪与制裁犯罪的道路,我跟着bau成了侧写师,那就只是因为遇到的人不一样而已。”
然后他抛出了另外一句话,语气同样是确定十分的,“他已经死了很久了,不是吗?”
如果那个平行时空的诺埃尔不是在莫里亚蒂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死去,那么这个莫里亚蒂大概不会来找上自己,因为他只会忙着去研究如何回到原来的时空中去。
当然,这个结论是建立在那一个诺埃尔对莫里亚蒂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的假设,但要论证这个假设也一样很简单。莫里亚蒂是一个犯罪大师,却不是一个有着极度正义感的需要去制裁其他罪犯的犯罪大师,他更像是一个天才站在高处,俯视而不屑那些普通平凡的人,而骨子里天生的犯罪**从未想过要去压抑,他没有道德感,加上高于常人的智商就成了那么一个家伙。
可现在在他面前的莫里亚蒂不是这样的,如果最新的那一起案子可以算作是加大自己的嫌疑试图破坏自己与其他人的关系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坐在这里就没有足够的理由了。莫里亚蒂说要自己看些东西,那那东西是什么?
他们一来就坐在了这里,然后开始讨论魔法与犯罪之间的联系,显而易见,他不过就是想给自己看看这个世界是如何的丑恶,告诉自己,成为一个fbi根本没有多大的作用,他们查案、抓住凶手犯人,但是他们只能交给法庭去决定,而法庭……比如之前死去的那一个强|奸犯,就被无罪释放了,甚至于比如这个地方,有多少犯人他们连知道都不知道。
莫里亚蒂会关注那些没有被制裁的罪恶,是一件与他所知的那个莫里亚蒂完全不同的事,而为什么不同,很好理解,那个世界的诺埃尔乐于去清缴所谓的罪犯,并且从他们见面直到现在为止,莫里亚蒂确实表现出了那个诺埃尔至少不低的地位,无非是一个打算制裁,一个乐于给犯罪支招,然后两人一拍即合,在长时间的合作中受到了对方的理念影响。
最能证实这一点的是,在他说出这句话以后,这位犯罪天才突然变化的脸色,他知道那不是故意做出来的假象。
“那你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他接着说,像是质问的语气,然而情绪是还看不出有什么激烈的,很快有着湖绿色眼瞳的少年就变了眼神,那黑得像最深沉的夜的发丝顺服地贴在脸颊边,在冷淡的白色灯光照射下的肤色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那模样几乎就是身在巫师界王座上的诡秘君主,被风吹得**燥又被重新湿润的唇颜色深得艳红,“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死去?”
这样的问话其实有很完美的回答:因为他们还有未尽的事业。但是诺埃尔知道莫里亚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