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小学时他被揍断肋骨的那次,他的胸膛凹下去一块,我光是看着就头皮发麻,他却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看书。他并非没有痛感,只是对自己太狠罢了。他连自己都不心疼,怎么可能去心疼别人?
他这辈子的善心只用在他爷爷和张夏先身上,其余的人他从未放在心上。
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我以前没在意罢了。
怎么能怪他?
是我点子背,弱水三千,偏只饮这一瓢。
那天我抽了一整包烟,直到我起身拍裤子准备回家时,已经是下半夜一点了。
这一懦夫才会有的逃避并未让我得出任何有实际意义的结论,明明只是简单的“行”或“不行”,我却做不出选择。
蹑手蹑脚开门进房,没开灯,黑乎乎一片,夏易融已经在床上睡着。我怕吵醒他,摸黑去浴室随便洗了澡,倒在地铺上想睡觉时,却怎么都没有睡意。我听着夏易融浅浅的呼吸,突然萌发出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
如果你让我睡一次,为你死我都愿意。
此时此刻我才明白林西水当时说的“心和身体总是要得到一个”有多正确,老子反正是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