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昭,我来晚了吗?
我颤抖着手从衣袋里掏出药,倒出来往自己嘴里塞。还好有一颗塞了进去,其余的就都洒了。我紧咬牙关,用力抹了一把脸,把眼泪和汗水全都甩掉。
“给我把小刀!”我大叫道。只有大叫才能压过屋里的嘈杂。
几乎是同时,一把水果刀送到我面前。
眼睛的余光一扫,是卡尔?!
“这行吗?”
“行!”
我从左边胸袋里抽出万宝龙金笔,拧下笔套,再拧下笔套上的笔夹螺丝和笔夹,然后把吸管状的笔套咬在嘴里。脱下上衣,卷起来,垫在昭的脖颈下面,让他的头尽量后仰。
左手放上昭的脖颈,摸到甲状软骨,在软骨的下方,用水果刀划开皮肤。血冒了出来,我没去擦,顾不上,也没有可用的东西。左手食指伸进那个血糊糊的切口,摸到气管的第3和第4节软骨环,右手拿着笔套,往两节软骨环中间用力捅下去,把笔套插进气管。
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