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太子殿下,臣云凌志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云小爷行礼,目光仍旧有些留恋不舍,不过比刚才火辣露骨的深情隐晦多了。
太子爷被他盯得毛骨悚然,眼里戾芒闪过,心底起了杀念,给以墨递个眼神去:媳妇儿,这恶心的家伙能杀不?
呈以墨瞪他:不能!
太子爷撒娇:媳妇儿~你就让我杀了他嘛,反正他又没啥用,活着也是浪费咱家的口粮!媳妇儿~嗷嗷~媳妇儿,媳妇儿~
呈以墨:就是喊娘也没用!
太子爷:……娘?真重口味儿!
以墨可没时间跟他在这儿‘眉目传情’,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十五,“将这份信交给神兵山庄的婢女小桃,然后让她务必要将信送到二庄主孙谨旭手里。”
十五看了眼太子殿下,见殿下点头,便恭敬的接过表小姐手里的信,领命下去了。
龙十五刚走,生风岭又传来消息,让呈以墨在午时三刻前到达木府,否则呈烨焱的性命难保!
以墨收到消息,哪还沉得住气,立即动身前往生风岭,一刻也不敢滞留,要知道她屠了药王谷,与薛如雪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焱儿落在她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薛 如雪的身份暴露,让呈以墨想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薛如雪倾心李宸煜,当年薛如雪在大婚之时下蛊杀害文财,抓走文喏要挟她,就是为了阻止她与李宸煜大 婚。后来又利用玉蝶,给玉蝶下蛊,重伤她并将她困在木府,一切都是为了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木子雪,木子李,也就是三皇子李宸雪,难怪当初她派青龙查探木 子雪的消息时,结果却是没有此人的下落,原来用的是化名。
以墨将这一切的原由都归罪到李宸煜身上,如果不是他滥情招惹薛如雪,她也不会被一个疯女人惦记上;如果不是他与李宸雪争夺皇权,焱儿也不会被抓走当人质!
所以,一路上呈以墨就没给太子爷好脸色看过。
“墨儿,很明显,对方是有备而来,我们就这么一股热的去救人,不是正好落入敌人的圈套么。”太子爷试图劝说,“我已经命七伤带着玄铁骑过来了,今晚午时就到,要不我们再等几个时辰?”
按李宸煜原来的计划,龙一等人追踪从神兵山庄转移出去的兵器,然后再命七伤领着玄铁骑将老三的人一网打尽并来个人赃俱获,这样即便他李宸雪再能说会道也洗脱不了私造兵器的谋逆之罪,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他们会绑架人质!
要挟?!
切~太子爷嗤之以鼻,不过就是个干儿子,又不是亲生的,有什么好担心的,死了就死了。
太子爷这满不在乎的态度气得呈以墨很想一巴掌抽死他!
“你要是怕死就回去,我自己去。”以墨紧咬着唇,深邃的眸子迸射着冷厉锋芒。
太子爷蹙眉,肃穆沉声道,“墨儿,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在我眼里,一百个呈烨焱都不及你的一根手指头重要。我不希望你为了他,连性命都不顾。”
呈以墨:“……”她心里就像是哽着块发酸的石头,酸酸涩涩且又胀痛得难受。她拼了性命生下来的孩子,在他眼里却是如此可有可无。她心灰意冷,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她此刻的心寒。深深的看他一眼,翻身上马,义无返顾的纵马往木府而去。
“太……”云凌志看眼太子爷,再看眼跑得快没影儿的主子,最后追着她的身影跑了,“王爷,王爷……你等等我啊!”
午时三刻。
“时间已经到了。”薛如雪将视线从日晷上收回,看着被绑在院中木桩上的呈烨焱,阴测测的冷笑道,“看来是我们高估了你在呈以墨心中的位置。也是,一个连爹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好伤心的。”
那双颇具冷艳风情的杏眸此刻满含恨意,她狰狞着脸看着呈烨焱,可动作却是极致的温柔。纤美葱白的手指轻柔的抚上他的眉眼,这双眼眉像极了太子,俊秀隽美,尊贵超然;可这眼里的冷酷锐利却是跟呈以墨一个摸子里刻出来的。夺爱之仇,杀亲之恨……所有的仇恨涌上心头!
颤抖着的食指一用力,尖锐的指甲深深抠进了他的肉里。她恨不得扣掉这双眼珠子,毁掉呈以墨在他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
不管呈烨焱的意志再怎么坚强,可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再加上身子本来就亏损得厉害,且又滴水未进,很快就精神不济,晕晕欲睡。突如其来的锐痛让他昏沉的意识瞬即清醒过来,双眸凛厉的射向眼前的疯女人。
薛 如雪被他如狼似虎的凶戾目光盯得心惊胆颤,害怕的同时心中杀念暴涨,左手猛然掐住他的脖子,五指渐渐收紧。看着他挣扎难受,她心里痛快之极:“你娘杀了我 药王谷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母债子还,天经地义。你今天有此下场,要怪就怪你娘丧尽天良灭绝人性。到了阴曹地府,你……”
在她说话间,一道戾芒破空飞射而出,犹如闪电奔雷,夹着雷霆之势,直射掐住呈烨焱脖子的那只手腕!
利器破肉穿骨的闷响未歇,薛如雪的凄厉惨叫声就响彻天际。
“啊啊——”
守在一旁的腥杀和风杀神魂一震,警惕而戒备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