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实在是被小家伙气极了,想着用什么把她绑起来,让她老实点,别再胡闹,打开置物箱就看到了这条麻绳……
麻绳质粗,小家伙的肌肤又太细嫩,霍震炀不去看都知道小家伙的手腕这会儿肯定红了,甚至擦破皮。
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次他不想再惯着小家伙,她跟他置气可以,闹别扭也可以,甚至离家出走都可以,但是去跟顾聿铭约会就是不可以,她难道不知道顾聿铭对她存的心思还没放下吗?
于是,霍震炀硬是压抑着心疼,头也不回的看着前挡风玻璃,淡淡的开口:“放开你不可能,不想受苦就老老实实的!”
悠然绷紧小脸,看着前面只留给自己一个后脑勺的霍震炀,再低头看看自己被粗麻绳捆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两手,顿时强烈的委屈就涌了上来,眼泪犹如狂风暴雨倾盆而来,簌簌的往下掉……
“霍震炀,我讨厌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绑着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不要跟你了,不要你了,你放开我……”悠然哭的忒为委屈,一边哭还一点胡乱的嘟囔着。
悠然一哭,双眸、鼻尖一瞬就红了,任谁看起来都很难不怜惜,更遑论是霍先生?
他的霍太太一哭,那等于是在他心口挖个窟窿,汩汩往外流着血……
霍震炀连忙一脚踩住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侧过身子立刻把缚着悠然手腕的麻绳解开,大手轻柔的揉着悠然真的已经擦破皮的手腕。
悠然垂着头,解开绳子之后,哭的更伤心了,感觉更委屈了,这会儿也不嚎啕大哭了,改成低声的抽泣,一抖一抖的缩着小肩膀。
“小家伙,别哭了,好不好?”霍先生的强硬顷刻间就烟消云散,温声的哄着悠然。
悠然根本不买他的账,就一径的抽噎,眼泪无声的掉落,时而掉在霍震炀正揉着悠然手腕的大手上,好像是100°的水珠,灼的他心都跟着一疼。
霍震炀沉沉的叹息一声,松开悠然的手腕,推开车门下了车,又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大手揽着悠然的小肩膀,将她环在自己的怀里。
本来这件事是小家伙的错,为了气他就跟初恋去约会,他生气不应该?可是小家伙一委屈的抹眼泪,瞬间错误就转嫁到他身上了,他成了罪不可赦的混蛋……
霍震炀实在有些无奈,可是没办法,谁让他爱她,舍不得她难过,舍不得她掉一滴眼泪?
明明刚才冷硬的声线,这会儿温柔的如同清风细雨,一只大手哄拍着悠然,另一只手继续给悠然揉着娇嫩的手腕,“小家伙,不生气了,也不准哭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么对你了,嗯?”
悠然抽抽噎噎的抬眸看着霍震炀,一双眼睛哭的通红,满是狼狈的眼泪,鼓着小腮帮,“你哪儿错了?”
霍震炀一愣,“不应该对你发火,不应该用绳子绑你……”
悠然挣开霍震炀的手,抹了抹眼泪,“不对,还有!”
“还有?”霍先生不解反问。
悠然顿时又恼了,小手‘啪’的一下打在霍震炀的手背上,气哼哼的道:“敢情你觉得你和姐姐这么合伙骗我是对的?”
“是,这件事我也做错了!”霍震炀继续无奈点头。
这的确是他的错,可是即使现在被小家伙知道一切,他也不曾后悔当初这么做过,因为除了这种方式,他再没办法让她名正言顺来到他身边,比起眼睁睁的看她走进别人的怀抱,即使用的方式卑鄙一些,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可以了。
“当然是你做错了,难道我错了嘛?”悠然的眼眶还有泪痕,明明可怜巴巴的,可是却像被点燃的鞭炮,一下就带着火冲了天,“霍震炀,明明是你错,你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竟然还当着聿铭哥的面把我扛走,把我扔到车上,还用绳子绑我,你做了这么多可恶的事情,居然还想我轻易的就原谅你?我就那么好欺负嘛?”
此刻,霍先生有种很深很深的感触,古语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是真理!
小家伙刚才还委委屈屈的抹眼泪,这会儿就像只小辣椒一样爆发了,这脾气,莫非是他惯出来的?
“霍太太,我的确错了,那么你就没错?想气我有很多种方法,就一定要找顾聿铭来?”霍震炀不着痕迹的轻叹,眉心微蹙着反问。
“我找聿铭哥又怎么了?我们是青梅竹马,他是我的初恋,我也是他的初恋,我们当初是被你活生生拆散的,我们现在约会,甚至将来复合,都与你无关!”悠然说着,两手端在胸前,挺了挺小胸脯,学着面前猪头的理直气壮!
“别忘了,你还是霍太太,结婚证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是在一起的,小家伙,我们的婚姻还存续,你就和初恋约会,甚至还要复合,这种行为在法律上都是不允许的!”霍震炀眉心微沉了沉,从小家伙嘴里听到顾聿铭三个字,就从心底的憋闷和不爽。
他还没忘记,当初小家伙被他逼婚的时候,是怎么因为怕他动顾氏,就在他面前答应会乖乖的;又是怎么临近婚期突然变卦,要和顾聿铭私奔,在机场被他追回来的……
即使最终,顾聿铭看似释然的放手了,甚至在婚礼上祝小家伙幸福,但是那不代表他就能从此把小家伙从心底拔除!
所以,正是应了他的想法,这一次,顾聿铭再回来,一直给他一种卧薪尝胆,重整旗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