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飞郇穿著一身钴蓝色的丝衣,黑发披散在身後,散发著一股英武之气的面容上,那昔日硬朗刚毅的棱角,似乎渐渐被近来薛承远的关怀和爱染上一层朦胧的光华。
薛承远说回了方才自己所想,公良飞郇略微点点头,有几分认同的道:“若是当初这腿脚断了,也还好说,皇上终究对我有份恻隐之心。如今沅西收复,而我也康复了,就怕皇上会担忧这……”
“不臣之心?”薛承远感慨的道:“皇上会有这样的担忧也很是正常,但我还是相信皇上不会妄下结论。”
“你很聪明”公良飞郇看著他,目光幽沈。
其实明白人之间的话,说到三分也就足够了,如果他真是需要孕育子嗣再生下他们,这段日子他估计是无暇应付朝中的事情,如果有任何人有意抨击或是陷害他,该如何是好?
但薛承远心中担心的,却远远不止於此。作为长在帝王之家的人,皇上忌讳什麽,薛承远很清楚。
公良飞郇他并不知道皇上曾亲身失去过子嗣,而这种创伤迄今未曾愈合,眼看著自己和公良飞郇却有了孩子,皇上到底会怎麽做。若是万一心生嫉妒或是敌意,到时又会将临产的公良飞郇至於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