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假无措地看着他,眼睛突然一红。
“阿真……”萧乔突然慌乱地跪了下来,将头埋在假假胸前,搂着他的腰。
“阿真……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怪你。”萧乔声音有些发抖,他鼻尖埋进假假的衣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乔哥我没生气。”假假一手抱着萧乔的肩,一手轻抚着他的头发,缓缓道:“我只是心疼你,乔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告诉我。”
说完,他眼泪就出来了,他从来没觉得这么无措。
萧乔一直埋在他胸前,良久,才道:“没事,明天起来就好了。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吧,阿真。”
他抬起头,看到假假一张s-his-hi的脸。
“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疼。”萧乔跪着直起腰来,抬手覆上假假的脸,轻轻擦了一下他的泪。继而将手放在他脑后,将他的脸扣向自己,唇吻了上去。
他跪在地上,动情地吻着假假的唇,咸咸的泪水流入两人的唇齿间,让这个吻带着苦涩。这个吻很慢,没有平日里那样的惊心动魄,而是像和风飘絮般的互诉衷肠。
“阿真……幸好有你。乔哥没事,你别担心。你让乔哥自己呆一会吧,今晚你在自己房间睡,乖。”萧乔手按在他脑后,鼻尖与他相抵着。
说完,他突然站了起来。往二楼走去。
直到二楼房间传来关门声,假假才能稍稍回过神来。
萧乔这样做,让他心里更加难过了。他抬头看着楼梯发呆,良久,给萧乔发了一条微信。
[乔哥,需要的时候就叫我。]
他疲惫地回了自己房间。胡乱收拾了一下就躺到床上去了,又给傅覃打了一个电话,将今天的事详细跟她说了一下。她那边只让他照顾好萧乔,其余再没说什么。假假见她这样,便知这事不难处理。
他又给无敌打了一个电话,将大叔所说的地图一事告诉了他,无敌那边也跟他互换了一下消息,说最近有察觉到天乾的人在白岩山附近活动的迹象。两人又吹水了一番才挂了电话。
与无敌通完电话,已过了晚上十点,假假又上了一下微博及其他的一些论坛网站,未发现任何关于天王打伤群演的消息,距事情发生已经过去差不多六个小时,网上还未有任何动静,便证明这事给压下去了。
做完这些,他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点。
他关灯躺在床上想试着睡觉,但却翻来翻去地越躺越j-i,ng神。眼睛一闭就想到萧乔,想萧乔妈妈的话,想萧乔今晚说的话。心里便一阵阵疼。
如此强行躺了许久,他终于忍不住在黑暗中翻身起来,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差不多12点了。
他抓狂地挠了一下头发,终于还是起身下了床,穿上拖鞋就推门出去了。
他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站在萧乔房间的门口,迟疑了一下,轻轻叫了一声:“乔哥?”
里面无人应答,他又叫了稍微大点的第二声,仍是无人应答。
他将耳朵贴到门上,想听一下里面有没有动静,却突然在门缝上闻到了烟酒味。
他惊了一下,一推门,满屋子的酒味混着浓重的烟味刺激得他鼻子皱了一下。
他安静地站在黑暗中,眼睛转了一圈,寻找那个人。
黑暗中有一点红色的火星,假假看到萧乔坐在地上,靠着床。他低着头,将脸隐在黑暗中。
假假走了过去,稍稍拉开一点窗帘,让进了一束月光,房间微微有了些光。
他走到萧乔身侧,也靠着床坐了下去,两人中间隔着好几包烟和好几瓶酒,是那种小玻璃瓶。假假扫了一眼瓶身,是西凤,他知道这个,度数挺高。萧乔呆呆坐在那,也没说他。
他随手拿起了一瓶,拧开铁盖子。将酒瓶凑到萧乔拿着的那瓶酒上,碰了一下,叮的一声玻璃脆响。
“乔哥我跟你喝。”说完,他就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西凤酒素有“酸、甜、苦、辣、香五味俱全而各不出头”之誉,但在假假尝来,却只喝出了苦和辣,烧喉。他难受得皱了几个眉。
萧乔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也跟着喝了一口酒,算是默认他这位酒友了。
房间时不时响起叮叮的酒瓶碰撞声。烟雾缭绕,假假闻着闻着就习惯了,酒劲上来,他觉得有点空虚,萧乔抽烟,巫坤宏抽,无敌抽,小蚁抽,大叔也抽,他突然也想试试。
他从地上拿起一包烟,拿手肘碰了碰萧乔,说:“哎乔哥,火。我试试。”
萧乔眼睛迷糊地看看他,将刁在嘴里刚燃了一点点的烟拿出来,塞到假假嘴里。自己又点了一根。
假假猛一吸,烟还未入肺,光在咽腔里便让他难受得猛咳了起来。
萧乔抬手拍他的背,语气沉沉地说:“小猫学什么抽烟。”
假假挥手示意他没事,缓了一下,又慢慢吸了一口,憋着没咳出来。再吸几口,便没那么难受了。
烟填进肺里的感觉很奇妙。说不上喜欢,但似乎有那么一点感觉。
两人各干掉了两瓶酒,地上烟头丢了一堆。假假感觉整个人云里雾里的,他这才发现,原来烟抽多了也会醉,这种醉跟酒醉有点区别。
喝酒是糊涂的醉,吸烟是清醒的醉。酒醉让人忘事,烟醉却让人搜肠刮肚地想将埋在心底深处的东西翻出来,翻出来反复看,或自嘲或自怜。
“我杀了人。”萧乔的声音兀自在房间内响起。
这是他第二次对人说这句话,第一次说这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