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个中年妇人,她一身褴褛的衣衫,蹲坐在墙角,面色如死灰一般,一双眼大而无甚,面颊深深凹进去,咋一看上去,甚是恐怖,我惊得往后退了两步。
她的唇畔似有些嘲讽的意味,声音更加苍老了几分:“怎么?害怕了?过不了两年,你也会变成我这样的。”
被打昏前见到的那些禁军很显然是皇上派过去的,心中又是一凉,我以为,只要宋谨言肯放下,他便能放过我们,也许宋谨言说得对,皇上终究是皇上,不是寻常人,他远比寻常人多疑,也远比寻常人心狠。我怎么会以为他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放过宋谨言?
“这里,是什么地方?”许是因为在这样的地方,看见个人都会觉得亲切,不一会儿,便已经习惯了中年妇人的那张脸,状着胆子走近她几步。
她懒懒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眸子,道:“不知道。”
见她不想多说,我也不好再问。
牢房中的日子很是烦闷,我想过许多逃出去的方法,在这个地方似乎都不管用,这是一间比起牢房来说更封闭的屋子,四周都是墙,我甚至看不清门在哪儿,整个屋子唯一的出口怕只是头顶的天窗以及每日固定有人滴饭进来的小窗口。而每日来送饭的人都像是不会说话一般,每每将饭放下便离开。
同房的中年妇人,到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不急也不燥,任由我在屋子里念念叨叨也不搭上一句话。
“被关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也不知道从顶上能不能逃走。”递饭进来的窗口只有半个头大,从那里逃走显然不行。如此看来,也只有天窗或许能逃出去。
“如果我是你,就乖乖呆在这里不要动,不要妄想逃走,或许还能活得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