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少驹突然明白为什么梁悦这几年会这么叛逆,他不止一次说过,梁宰平没有拿他当儿子看,他一定是早就觉得不对劲,这种感觉一定让他毛骨悚然,起码他一个外人,现在就毛骨悚然了。
可是,他想到了梁宰平的现状,那么一个自信成功的男人,一场车祸却使他连基本生活都不能自理了,毕竟是可怜人。
“太晚了,你别多想,先回家吧。梁叔看不到你,该着急了。”
梁悦说:“我不能回去。”
刑少驹问:“为什么?”
梁悦沉默了,他蹲在电话亭里,抱着话筒,看着渐亮的霓虹,只想离开。
“少驹,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刑少驹扭头看挂钟,说:“好吧,你现在去火车站,八点半有一班来我这里的火车,明早六点到,我来接你,反正我也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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