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无极若华由于担心而不知所措的时候,秋忆浓及时赶到了,每年的今天,他都会来。每次林子渊疼痛过后,都是由他来替自己这个师兄清洗和换下那一身被汗水浸湿了的衣衫的,因为每次经历巨大的心疼过后,林子渊都虚弱不堪。他一来便直接推门而入,此刻也只有他秋忆浓进得去。看着床上极度扭曲着的人,秋忆浓只能用丝绢不停地给他擦着额头处那不断往外直冒着的虚汗。“师兄,你这究竟是得的啥病呀!六年了,看着你这么痛苦,兄弟我实在是难受得很,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有这个毛病呀!你和我说说,这世间可有什么方子能解了你的疼苦没有,只要是兄弟我能办得到的,哪怕是上天入地,兄弟我都去给你找来。”
“没用的,这是情丝带的咒诅,情丝带、锁钟情,这是一种契约,违背它的人,都将受到莫大的惩罚!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林子渊无比虚弱地回道。是呀!雀无心这个名字已然在林子渊面前成了一个禁忌,有好几次,林子渊去向自己最亲近的松婆婆询问,可是她好像是有什么顾忌似的,支支吾吾地就是不愿多说一句。没有无极若华的允许,谁又敢在林子渊的面前多说一个字呢!难道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看着受尽折磨的林子渊,秋忆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尽管自己这个师妹千嘱咐万交待,让自己一定不要说出来,可是他实在是不想再瞒着了,起初他顾及到自己师兄与师妹的婚姻幸福,他忍着没有说,可是六年都过去了,自己的师兄仍然没有让他这个师妹踏入他的房间半步,他们这六年来一直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即使自己不说,也没能改善他们的婚姻生活呀!也许自己说出来了,还可以解救自己的师兄也说不定呢!他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一狠心便说了出来:“师兄,你当初真不该与无心贤弟订立什么情丝带的契约呀,你将‘弄月’赠与他也就算了,你看他这一走就是六年,这六年来是鸟无音讯,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如果他心里当真在乎你,就该回来看看你!”
“你说什么,无心?贤弟?那是何人,为什么自己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林子渊听了秋忆浓的话很是震惊。
“只因你喝了那忘情池里的水,可怜师妹也是对你一片痴心呀!你说这都叫什么事?”秋忆浓对于他师妹的这个做法很是不能理解。
“一滴忘情水,终生不识君!”林子渊淡淡地说着这句话,此刻他的心里已然明了了:难怪了,自己身上所受的痛苦,只因自己忘却了所爱之人吗?这是情丝带对自己的惩罚,惩罚自己不钟情,惩罚自己竟敢忘情。看来唯有找到那个叫‘无心’的人,自己这痛才能解了!
☆、有心寻君不见君
自从上次秋忆浓来到这丝萝山中以后,林子渊算是彻底明白了,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一切的根源。难怪自己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却原来是被人设计误服了忘情池水,而这个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师妹。虽然与师妹完婚已有六年时间了,但是林子渊却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想想自己那日娶她,本就是为了所谓的责任而已。现在突然被秋忆浓这么一提醒,这些日子,他将整个事情彻查了一遍,原来那日寿诞,确实是有一位名叫‘雀无心’的白衣少年与自己一同前去贺寿的,这个事许多人都瞧见了,所以一点也不难查到,只是自那以后,这白衣少年就神秘失踪了,到现在为止,鸟无音讯,再没有人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能与自己订立契约的男子,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林子渊在书房内独自思索着,他真是有些好奇,很期待能够再次遇到他。只是自己现在对他一无所知,甚至就连长相都忘记了。一想到这,林子渊流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
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无极若华端着参汤走了进来:“夫君,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吗?这是松婆婆特意给你熬的参汤,你趁热喝了吧!你的心疼病才刚好,还是不要太过于操劳了,喝了参汤便早些安歇了吧!”无极若华将参汤放到了林子渊的面前,六年了,自己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已经有六年了,为何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对自己的照顾一点也不为所动呢!从来不让自己踏入他的卧房一步,想我无极若华,拥有这倾城之貌,惹得多少人的垂涎,为什么到了他林子渊这里,却什么都不是了!对于自己这六年来有名无实的婚姻生活,无极若华当真是有苦说不出呀!
“为什么要让我喝下忘情池水?”就在无极若华一心想着自己这苦逼的婚姻时,林子渊突然冷冷地问出了口。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她很是震惊,他终于还是知道了吗?怪不得最近这些日子,他都对自己极其冷淡,以前最多也就是客气、疏离,现在却是冷漠得让人心寒。
“夫君,你都知道了,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