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曜没有回答凌夜的话，只是嘴唇抿着，像是在思考，此时他心里也暗暗明白了许多。
凌夜似乎也明白王曜的想法索性就讲的更加直白，“我不得不说陈氏集团确实是个非常好的靠山，但是若我真想要动他却也不是不可能，我相信你现在既然进入了这个圈子，就应该明白，有些事情并没有外界看到的那么简单，为什么凌氏在各种经济巨变的浪潮里能屹立不倒，其实力自然也不必我多说了，我能让你死一次，自然也能有第二次，可即使如此，我还是愿意和你聊聊你的条件。”言语里带着隐隐的威胁，他相信以王曜的聪明，他已经说得如此直白他不可能听不明白，凌夜抬了抬手，示意接下来该轮到他了。
王曜不明白凌夜分明就知道他打算要拿这个来交换李蒋，甚至可以以此来威胁他，可是为什么突然又要同他做交换，他虽然不太明白凌夜的想法，但是他知道不能让凌夜牵着鼻子走。
“凌夜，其实我有好多疑问在心里，一直想问问你，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解答呢？”
“这算是条件中的一个吗？”凌夜挑了挑眉，显然他知道王曜打算打断他的步调。
“不算，”王曜摇了摇头，习惯性的身体微微往前，这是一个属于心理压迫的动作，在警察审理犯人时常有的一个动作，“但是我依旧希望你能替我解答。”
凌夜放下了手中的红茶，一只手轻轻托着脑袋，饶有兴味的看着他，其实王曜调查到了什么地步，他也知道了个大概，“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回答。”
“一，为什么你要阻止我调查5年前的那场火灾，如果真如你当时所做的笔录，你完全不需要担心，我想5年前的火灾恐怕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吧，任何事情都无法做到滴水不漏，你应该不知道我曾去过在你家当过佣人的家中询问了许多当年的事情吧。”王曜死死的盯着凌夜的脸，想要看到那张完美的面具能破碎一点裂缝，可凌夜听到这里依旧不为所动，让王曜不禁有些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
“你知道在我询问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什么奇怪的共同点吗？”
“我想，你应该已经不是警察了吧，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你只是来我这里做一些无聊的猜测的话，我想这个话题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不是吗，不如来谈点我们都该注意的正文如何？”
王曜突然笑了起来，因为凌夜在转移话题，虽然从他的脸上和举止都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凌夜却突然开始这么做，说明这里一定有问题，否则他完全不必避讳这些，他的态度很平淡也不似那种提起伤痛的样子，“你难道就不好奇吗？共同点是什么？”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那是一种要捕获猎物时的眼神。
“……”
“看来你不想知道，那好吧，我们继续下一个问题，第二，你和黄老鬼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温炎会通过绑架你来找黄老鬼？或者更确切一点来说你和那个叫做“隐龙”的神秘组织究竟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这次张远胜和你突然失踪的事情导致这个组织的行动突然发生了变化，我怎么也不会将这个组织和黄老鬼与你联系到一起。”这个叫做“隐龙”的组织缉毒科的人已经盯了很久了，可是他们做事的手法却极其隐秘，没有固定的据点，交易后的处理也是滴水不漏，即使下线人员被抓，对于上线他们也是一概不知，这个组织一直充满了神秘的色彩，根本让人寻不到痕迹，而第一次“隐龙”的出现是在很久以前，因为黄老鬼的叛变而被人发现。可是却在不久前，一直小心翼翼的组织却突然改变了他以往的行事风格。特别是当温炎在电话中提到的黄老鬼，更是让他明白凌夜与黄老鬼，与这个组织之间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说到这里凌夜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拢起，原本饶有兴趣的眼神慢慢的低垂闪过了一丝狠戾，可是那种情绪只是一闪而逝，凌夜又恢复了他淡然的一面。
“就算你只是猜测，可是要知道话不能乱说，想要往我身上泼脏水的话，也麻烦先将脏水准备好，还有，我请你进来坐在这里，也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无聊的废话，如果你不想谈条件的话也就请回吧，我想要李蒋，可是并不是非从你这里入手不可。”凌夜作势就要起身，却被王曜拦住了。
“你早就知道我要提什么条件了吧。”再次看向凌夜，他知道，这次的较量还是他输了，因为凌夜虽然不着急，可是他却没有多少时间了。
“不如我们来做笔交易吧。”凌夜坐下，琥珀色的眸子轻轻转动，又重新对上了王曜的眼睛。
“难道我们现在不正在谈这个吗？”
“我能给你你想要的所有的一切，不仅仅是帮你的公司起死回生，你也不必和你不爱的人在一起，也可以让你重新在回到你在警局中的地位，而我只要李蒋还有程明。”
王曜看着笑的一脸和煦的男人，从前第一次见他时，他就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看透凌夜这个人，而现在这种感觉更加深刻了，凌夜给他的感觉就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表面平和美丽，而实际他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