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银殇仍是摸摸鼻子,那西风诗泽似乎真的为昭华殿中的宫人求过情,宋璟轩并未迁怒她们。墨银殇起身,她在树下睡了许久,衣裳俱浸了雪水,泪流过过了,方知冰寒刺骨。
水萍宫是个冷宫,墨银殇进宫许多时日,一直无缘得见。不多时张青便带了两个侍卫过来,墨银殇自然无话,就准备随二人前去。清婉欲一并前去,被宋璟轩喝止:“水萍宫是个清静的地方,皇后一向喜斟酌进退得失,此际倒是可以好好想想。”他的声音里仍无怒色,只是高高在上的疏离,这就是帝王,一切的宠辱起落都只在他一句话里。
墨银殇再无他话,但宋璟轩还有话:“你们娘娘最近杂思甚多,当修口修心,免得堕入魔道。传朕口谕,以后送往水萍宫的饮食,全不许沾一丝油腥!”
昭华殿一夜之间换了新主,这后宫却依然如旧。帝王之心最是难测,宫闱中的人已然看透了太多起落,习惯了便不再大惊小怪了。
相比之下,朝堂上便热闹许多——群臣大抵都只有道贺,称颂嘉兴帝远奸妃、重女子贤德。便是远在边关的西风彻也修书过来,一则自然是代女叩谢圣恩,二则也向宋璟轩隐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