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眉头回经男子当面表白,登时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须知她虽经过人事,但以往和景阳,虽说是两意相投,然她都是隐在深闺,均由丫鬟传递书信消息儿,窃知情意而已;至于周奉,对她更是没有正常男子的面相,巧取豪夺,前作君子,后为恶狼。于她本人,既不是贞良那样冷静理智的性格,又全没有红苕风月场里的应对从容,因此竟只能不尴不尬,尽等着被男人欺负的份儿了。
当下只呆着脸儿装作没有听见,越过他往外走去。鹤来见她那怯场样子,心中暗嘲,嘴上却跟上唤道,“姊姊……”
灵眉恼了,停住脚冷冷道,“休要再说。你若无邪,又怎会方才将我迷倒!”
那鹤来倒不否认,上前攀住她袖子,笑道,“还不是皆因我爱慕姊姊。”
“你别要再说了!”灵眉猛抽过衣袖,跺跺脚,“我不认识你,方才也说了,我虽……你若以为便可对我怎样,那便是大错特错了!”这已是她能说出最厉害言语,憋着一气儿说完,揽住衣袖急匆匆推门而去。
鹤来亦不拦她,眼见她莫如说逃走,缓缓从地上拾起方才挣拽间掉下的一朵珠花,端详片刻,将它笼到袖中。
话说那周奉在通州盘旋半月,回到金陵。先唤剪云到外书房回话,诸事回毕,那丫头掏出一封信来递上去,“这是前儿济州府里捎来的信件,请二爷过目。”
周奉接过信,上面是贞良的笔迹,便问,“夫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