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雾哭嚎着往墙上撞去,眸底却闪过一丝阴险的诡诈。
“好了,好了,这件事算奶奶做得不对,你想要什么,告诉奶奶,奶奶给你补偿。”白老夫人一把拉住她,眼底也闪过一丝不耐。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老二家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真是让她头痛。
白晓雾继续哭闹,“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破天!我要当萧家的少奶奶,你只要把破天还给我就行了。”
白老夫人见她还是不肯歇止,猛地把脸一沉,“你闹够了没有?没闹够回你爸妈的面前去闹,别在我面前找不痛快。白晓雾,你再闹下去,更显没品没德,惹恼了我,我连你的继承人资格都给取消掉!”
这最后一句话,可真是戳到了白晓雾的痛处。
她流着泪看着白老夫人,又哭又笑,似是悲伤到了极点,也伤心到了极点,“好啊,奶奶,你对晓雾可真是好,好极了,想一把将我给钉死,好给那贱人留位是吧?既然我这么不招你待见,好,我走!以后我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白晓雾厉声说完最后一句,扭头转身便走,眼底,有着一丝狠毒和决绝。
白老夫人又是长叹一声,感觉心口有点疼痛,揉了揉,赶紧进屋躺下。
躺在床上,白老夫人双眸紧闭,心里哀叹着,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临老了,还要被子孙这么折腾。
想到那个罪魁祸首,他倒是好,自己撒手人寰,留下这么大一摊子事让她来收拾,生前不爱她,这死后也折腾她,死老头,你等着,等我下去了,非得找你算帐不可。
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声细喊,“妈,妈,你醒醒!”
白老夫人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待看清楚是白武轩时,她慢慢地坐了起身,“老二,是你啊!有事吗?”
白武轩笑了起来,那张肥胖的脸把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妈,我刚才听晓雾说,她乱发脾气,冲撞了您老人家,我让她乖乖地过来给您老陪个罪,她那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过来,您看,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白老夫人轻轻说道,“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放心吧,我没有放在心上。”
白武轩嘿嘿地笑了两声,将手上的乌鸡花旗参汤送了上去,“妈,您看,这是那丫头亲自熬的花旗参汤,说让您老补一补,清一清火,以后就别再计较她的任性了。您老赶紧趁热喝了吧!”
“呵呵,这丫头今天倒是懂事了,还知道孝顺了。好,我就领了她这份情。”
白老夫人不疑有他,端着花旗参汤试了试温度,觉得温度适中,她便一口气给喝光了。
“妈,那我回去了,您好好休息。”
“去吧!”
白武轩收过了碗,转身之时,眼底闪过一丝得逞地奸笑,一闪即逝,快得让人以为只是幻觉。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亲生儿子,竟然会对她狠下杀手。
白老夫人刚刚躺下,便感觉腹痛如绞,心脏也开始一波一波地在抽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在那里狠狠地蹂捏着,挤压着,让她感觉呼吸都快上不来了。
白老夫人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一双老眼,泪珠滚滚而下,自己养了一只杀兄弑母的畜生啊!
她一直以来的不详预感,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验证。
她的纵容,她的娇惯,换来的便是今日的这种结果,白老夫人真是悔不当初。
下一刻,她的眸底闪过一丝寒光,拿起了放在旁边的手机,直接拨通了陈律师的电话。
她硬挺着一口气,对陈律师说完了最后几句话,“陈律师,如果我在一天之内死亡,你就按我的遗嘱办事。”
律师陈迁,也是她这一辈的老人。
而且,还是一直爱着她终身未娶的男人,为了她,他也一直坚守在律师的岗位上,为她护航,只可惜,之前的白老夫人不听他劝,还是把权放给了那白武轩,才招致这样的后果。
报应,报应啊!自己生出了这个畜生,现在就要自己来买单了。
白老夫人想到自己的一生,她是多么可悲啊,放着一个一生都深爱她不悔的男人不嫁,却嫁给了一个一生都爱着别人的男人。
她苦笑着,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不会再这样选择。
握着手机的手,颓然地落下。
手机,从她的指尖滑落,“噼叭”一声摔在了地面上,刹时四分五裂。
她的眼,至死也没合上。
在话筒那一头的陈迁,听到话筒那头传来的噼叭声响,吓得心脏一跳,马上吼道,“老夫人,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再没有听到回应,陈迁疯了似的冲出了他的律师事务所,喊上司机开上车,朝着白家大宅疯了似的疾驰而去。
但愿,他没有去晚!
锦年,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已经六十多岁的陈律师,像毛头小伙子一样,急得在车上泪流满面。
当他到了白家大宅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已经听到了屋里传出来的嚎哭声,陈迁只感觉身子一阵发软,眼前一黑,瞬间一头往地下栽去。
送他前来的司机一见他倒地,大惊之下,赶紧抱上他,将他放在后座,又再疯狂地疾驰向医院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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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墨雪在辞别了白老夫人之后,在回小岛别墅的路上,司机宝叔问墨雪,“大小姐,您什么时候才回本家主持大局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