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当面去问洛司,她了解他。昨晚他的车都在,可是却不见人影,问过其他女人,他昨晚没在谁那里过夜,也就是说他大概没回主屋,那他会去哪?洛司不喜欢任何人干涉他,可是,她只是担心……警卫严肃的躬了下,接著没前没後的回答:“很抱歉!”守口如瓶的警卫没再逗留多一秒,余音未落就急急忙忙的跑开,徒留拉娜疑忌加深,心纠结。
----------------次日下午三点。罗杰?霍普森,霍普森集团的总裁,和洛司同年。他比洛司要矮,银色短发蓝色眼睛,不同洛司的阴柔俊美,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时常带著和善温柔的表情,平易近人,过於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许多人都认为,他和洛司两个人都衔著金汤匙出世,从出生落地就注定拥有今天的一切,那是他们命好,然而,当他们接手过来的事业不见衰败见成长时,说明了他们的实力。
“拉丝蒂老夫的生日宴会你有去吧?”罗杰从容不迫的坐在洛司对面的旋转椅上,对答案洗耳恭听。“有去过。”洛司不温不火的有点敷衍的味道。罗杰并不感到意外,“昨天她忽然移居法国,并且中断了和迪菲尔斯、霍普森的生意来往,你们闹翻了?”“造成你多少损失写个数给我。”洛司坦言相告,间接的承认他的疑惑。
罗杰失笑,“那倒不至於,我是好奇事情的缘由。”损失是一定有的,而且也不少,但他还用不著讨偿。“没什麽,是她看不开。”避重就轻的一概而过,洛司有所保留。他们算得上自幼一起长大,现在又算得上一家人,但或许是环境使然吧,他们对谁都怀有戒心,交情一直停留在联系不断又不热络,可以相助但又不会为对方倾尽所有的程度。
罗杰一听就知道他不想多谈,似是而非的道:“让著点,我们终究是晚辈。”
“没必要,她的时代早已经过去。”洛司翻阅手中的报纸,平平淡淡说著轻蔑的话。
对於洛司的胸有成竹,罗杰也泰然处之,只是说:“别小看她,她能耐不小。”
“所以她懂得权衡利弊,怎麽做才是对的她很清楚。”洛司话中有话,罗杰也一样兜著圈子,“人有的时候是会感情用事的,到时可管不了所谓的利弊。”他的观点洛司无意和他争论,只睨了他下不发一语。罗杰也没立场再说东道西,反正据他所知能扳倒洛司的人暂时还没出现。
“咦,洛司,安瑟夫呢?” 闲来无事到处看,罗杰奇怪没看到洛司的秘书,随口问了问。
洛司像在想什麽一样静默,然後漾起让罗杰心里发毛的冷笑,说:“他去做事了。”
罗杰无解,但洛司那不明所以的诡异让他如芒刺在背,刹时他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犹疑的,罗杰笃定绝不会有好事。---------------------------------僵持。对立。剑拔弩张。安瑟夫袖手旁观的看陆浩立那显而易见的愤慨嫌弃,别无他法的拍拍手,要那两个给他现场演习的人停下来。“陆先生,你不看怎麽学?”安瑟夫问,脸上还是一片沈寂,只是对陆浩立倔成这样感到很出乎意料。陆浩立吃力的压下想发狂的冲动,反驳:“我学不来!”他後悔他不是瞎子,那种事,要他怎麽做?献媚的呻吟、银荡的姿势、迎合的动作……那简直叫他反胃!他不是歧视同性恋,他也知道现在他只能顺从,可他真的做不出来,他接受不了自己不知廉耻的对那畜生张开大腿,控制不住潜意识里的排斥,这不是威逼胁迫就能消除的东西。
──他不想做,不愿意做,没法做。陆浩立蜷缩起来抓著头发像生不如死,安瑟夫的心忽然被撞了一下,盯著他,最後简言相劝:“你应该知道後果。”他是不畏强权还是不知死活?为什麽呢?“後果,後果,你们迪菲尔斯这麽个大集团却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你们就不觉得可耻吗?”已经到了极限般脱口而出,疾言厉色的叱责。在场的人都蹙著眉,气氛骤降零点。 “哟,瞧瞧,陆先生还教训起我的属下来了,也太劳烦你了。”安瑟夫还没来得及吭声,有人已经抢在他前面,洛司昂首阔步的走进来,目光如炬锁定陆浩立,鲜明的对比,他只能用容光焕发、卓尔不凡来形容。送走罗杰他就急不可耐的来‘视察’,这场游戏真的带给他太大的乐趣,让他乐此不疲。
如他所想的,还下不了床的陆浩立做著他多余的抵抗,那瞳中燃著的火焰让洛司臆测是不是还不够?这一切还未能使他陷入绝对的悲惨和极端的绝望吗?真顽强。──他要亲眼看著他一败涂地,那焰熄灭,所有希望被扼杀。改造他,重新捏造一个陆浩立,他将乖顺如绵羊。“首领。”安瑟夫毕恭毕敬的称呼洛司,洛司来得很突然,但安瑟夫早练就了百变不惊的能力,只是,这男人怕是不好过了。洛司示意他们先出去,无异议的人全退出卧室,临走前,安瑟夫又瞥了陆浩立一眼,思考,接著关上门。走近陆浩立,洛司莫名其妙的举手抚顺他蓬乱的发丝,这算是馨柔的动作却让冷意像蚕丝一样,一圈又一圈的缠绕上陆浩立的心,挣不开。“哑巴了?”洛司掐住陆浩立的下巴,抬高後彼此对视。陆浩立不止疼痛而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