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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暖眼底飘过一抹嗜血的光芒。
钰硕,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你敢对我伸出魔抓,我便可以将你挫骨扬灰。
一条毒计酝酿在素暖的脑子里。
素暖真正走出锦王府去上学堂时,已经是日上三竿。阿九偶遇出去的素暖,目瞪口呆。呐呐的问,“王妃,你这是要出去上学堂,还是从学堂里放学回来了?”
一句话,噎得素暖无言以对。
“阿九,你说话时中气不足,肺功能肯定下降了,是不是最近活动得少了?殿下不是让你每天做一千个深蹲吗?你是不是偷懒了啊?”素暖巧妙的转移话题。
阿九后悔不迭的用手敲了敲自己欠抽的嘴巴。他干嘛要跟王妃搭讪?悄悄绕过去不就完了吗?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抓住她的错处,反而把自己偷懒的事给泄露了。
“王妃,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调侃你了。小的偷懒的事,你可千万别告诉爷。不然,爷肯定会想出更加变态的方式惩罚小的。”
素暖笑得春风得意,“让我别告诉殿下也没关系,那我今天上学堂迟到的事,你也不许告诉爷。”
阿九爆汗——
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王妃套路了,明明是他先发现王妃的短处的,结果呢,王妃却不着痕迹扭转局势,让他处于劣势,被她掣肘。
好腹黑的王妃。
“阿九,”素暖突然表情变得异常慎重起来,环顾四周,神色凝重道,“阿九,最近可得多留意清荷殿那边的主子,可别让她行差就错损了爷的颜面。”
素暖说完,挥挥衣袖潇洒而去。“拜拜!”
阿九杵在原地,风中凌乱。
锦王妃这话,虾米意思?
是在提醒他,钰侧妃对爷不忠吗?不过这种事,怎么听起来感觉怪怪的,那个最有可能让爷带绿帽子的人难道不是锦王妃她自己么?
当然,这些话阿九只敢在心里腹诽。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口。
素暖走出老远,忽然驻足,回眸望着身子僵硬发愣的阿九,眼底瞥过一抹邪笑。
她就是要在阿九心里投下一抹疑惑。
杯弓蛇影!
锦王下朝回府时,看到阿九一副魂不守舍做贼心虚的模样,就没好气的质问道,“说吧,又做了什么对不起爷的事了?”
阿九一愣,大概做梦也没料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夹心饼干一样两头受欺负。阿九心生无限悲凉,“爷,小的忽然好想去死啊。”
锦王正惬意悠闲的品茶,冷不防听到阿九这生无可恋的感叹后,顿觉事态无比严重。放下茶杯,凝睨着阿九,“谁又欺负你了?要死要活的?” 阿九扑通一声跪在爷跟前,沮丧着脸,如丧家之犬一般落魄,哭诉道,“爷,小的自懂事以来,就跟在爷的身边。爷教小的认字,教小的练武,没有爷的尊尊教导就没有阿九的今日。在阿九心里,爷比
阿九的父母更亲,阿九不想欺骗爷,可是今日,阿九却欺骗了爷……”
锦王蹙眉,“阿九,是不是锦王妃欺负你了?你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斗不过,还好意思在这里哭鼻子呢!说吧,王妃把你怎么了?”
阿九便将晌午十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描述给锦王听。
锦王听毕,把玩着茶杯,脸色由青转白。 愠怒的瞪着阿九,“你说你想去死,本王才是最该去死的人。你和那傻子,都是本王的手心手背,本王罚你深蹲,是因为你自幼体质不好,为你强身健体本王是挖空心思训练你。可是你呢,你竟然投机
倒把,糊弄本王。还有那傻子,当着本王就表现得一副柔顺乖巧的模样,背地里却把本王的话当做耳旁风。对本王阳奉阴违,你说本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阿九瞪大铜铃般的瞳孔,这绝逼不是他告状的目的?
“爷,小的知错了。小的发誓,小的再也不敢偷懒取巧了?小的马上去做深蹲,小的把前些日子落下的一个不少全部补上。”
锦王恨铁不成钢的望着阿九,俊美如谪仙的脸庞笼罩着阴霾。
阿九这一状,让锦王深刻认识到自己在素暖和阿九心里的威信,简直是从云端跌落谷底。
太伤人自尊了。
傍晚时分,素暖从学堂回来时,经过明泽殿外的梅林时,发现阿九苦哈哈的在做深蹲。
“两千一百三十四,两千一百三十五……”阿九挥汗如雨,艰难的数着。 素暖呆若木鸡,走到阿九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还伸出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嗅了嗅,戏谑道,“阿九,你这弄虚作假的伎俩愈来愈高明了,这汗水伪装得就跟真的一样?说吧,今儿用了几碗水?
哟,连后背也打湿了,莫不是今天不用碗装水改用洗脸盆装水了?”
阿九一个劲朝她挤眉弄眼,素暖嗅出汗水的味道,嫌弃的将手甩了甩,道,“呀,真是男人的臭汗。阿九,你今天抽风了,竟然真做了这么多的深蹲?”
阿九被王妃揭了短,心里不服气,愤懑的反击道,“王妃,学堂里早该放学了,你今儿又去哪儿鬼混了?”
素暖白了他一眼,“要你管。对了,殿下回来没有?”
阿九瞥了眼坐在不远处的爷,看到爷铁青着脸,阿九就十分同情爷。
爷最讨厌有人骗他了,偏偏欺骗的还是他最亲近的人。爷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么糟糕了。
阿九的下巴朝着爷所在的方向一点,素暖脸色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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