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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大夫人,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失去了判断是非的理智。
她以为,凤爵是死在锦王的手里。因为她始终不愿意相信,她派出去的精锐骑士连几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锦王府出手掺合了此事。 自钰硕公主进门后,原本清幽的锦王府变得嘈杂起来。钰硕公主自带的四个侍女,每日里在锦王府大呼小喝的,嫌弃膳食不合口味,嫌弃水温太凉,每日里找不尽的茬。锦王府的下人们,谨小慎微的
伺候着新主子,忽然对从前的傻王妃无比怀念。
王妃虽然傻,可是性情温和,膳食不挑,水温不责,不像新主子这般喜怒无常。
阿九将下人的抱怨如实反馈给书房里写字的某只妖孽时,某人脸上表情波澜不惊,只是淡淡然提醒道,“告诉下面的人,要随遇而安。”
这是默许了陌钰公主胡作非为了?
“轻舞的伤势可好了?”某人一边提笔挥洒自如,一边漫不经意的问道。
阿九道,“已经无大碍了。就是时不时嚷着要出去寻找锦王妃,小的怕她动静太大撕裂了伤口,所以嘱咐惠姨给她在药汤里加了点安神的药。这又变成成天呼呼大睡,哎!”
“红拂去找那傻子了?”笔尖滞在雪色的宣纸上,墨水渲染出一朵巨大的黑莲。
阿九望着那朵盛放的黑莲,爷心里分明还关心着锦王妃的下落,却偏偏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她。这心里的酸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去找了,还没有消息。”阿九黯然道。
这时,门外一道黑影疾驰,锦王和阿九眸光微凝,望着门外的匆匆而来的黑影。
“爷,小的在后花园的茅坑旁发现……发现……”因为太激动,说话都开始结巴。
惹得屋内的某人黑着脸,极为不耐。
“小的发现,锦王妃的……锦王妃的……”
屋子里的人,凌波微步,眨眼的功夫漂游到门外。
一只手捏着那人的衣襟,急不可耐的问,“你说什么?” 那人大大的吸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才一气呵成道,“爷,小的在后院巡逻的时候,忽然从天而降一庞然大物。小的赶紧跑过去一看,却看到锦王妃趴在地上,蠕动了几下,就没动了。小的赶紧
来向爷汇报……”
“锦王妃?”阿九惊喜欲狂。
锦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傻子回来,就值得你这么开心?”
阿九缩了缩脖子,明明某人比他开心百倍千倍,不过就是定力比他好,喜怒不形于色罢了。
某人教训完阿九后,便大踏步向后花园歪脖子树的方向走去。只是,临近歪脖子树了,锦王却刻意放缓脚步,对阿九颐指气使道,“去,看看那傻子还有气没?”
明明知道,那傻子还没有死,老远就留意到她趴在地上跟虫儿似的蠕动。
阿九一愣,爷现在想起自己的脸了,刚才跑到飞快的又是谁啊?
阿九上前,躬着腰身上前,绕着锦王妃转了一圈。
素暖听到脚步声,努力的撑起脑袋,看到阿九……脑子里立刻浮出自己狂砸喜堂的画面。然后想象力丰富的素暖立刻脑补出妖孽看到喜堂一地狼藉后勃然大怒的模样。
恐怕把她生煎油炸的心都有了。
“嘿嘿。”素暖挤出一抹愧意满满的干笑。
落到锦王眼里竟然变成死不足惜的罪证。
“爷,锦王妃好像中毒了?”阿九透过素暖乌漆嘛黑的脸看透实质,少部分干净的皮肤呈现出青紫之色。所以果断得出结论。
锦王踱步上前,踢了踢素暖的肚子,“死了没?没死就动一下?”
素暖瞪着铜铃般的眸子瞪着她,她哪里像死人了?
眼睛生那么漂亮有什么用?瞎!
锦王蹲下身子,一脸嫌恶的往素暖脸上抹了抹,确信她的青紫色皮肤绝对不是化装的效果,某人霍地站起来。对阿九道,“把她给本王拖进去。找惠姨来给她看看,中的什么毒?”
拖……
阿九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虽然锦王妃的所作所为委实可恨,可她到底是个女人。用拖不太好吧?
但是,迫于主子的眼神杀,阿九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男女授受不亲,阿九只能拉着素暖的后脖子往前挪……
锦王忽然驻足转身,“你在干嘛?”
阿九懵逼,不是按照你的指示在做事吗?爷你看不出来?
“抱着她走!”某人脸黑,大怒。
阿九倒吸一口气,拖着走爷只是发脾气而已。他要是敢抱着锦王妃走,爷铁定剁了他的手。
不就是拉不下脸来抱人家吗?
“爷,我的手,受伤了?”阿九苦着脸道。他给他制造台阶,总可以了吧?
锦王瞥了眼阿九,再瞥了眼死气沉沉的素暖。不情不愿走过来,从地上抱起素暖。
“傻子,你胆儿狂啊,砸了本王的喜堂,还敢跑回来送死?”抱着她,一肚子火气。
素暖快哭了,气若游丝道,“打个商量,能不能等我解了毒以后再找我算账?”
锦王勾出一抹邪魅笑庵,这傻子不到最后一刻永远都不会向命运低头,这点性格,他倒是十分敬佩。
“你中了断肠毒,见血封喉毒,没人能救你。”冷漠的瞪了她一眼,说出违心的话。
素暖寻思着,她毒一解,他肯定就会找她麻烦。所以得骗着他,“虽不能解,却能让我多活个一年半载。足也!”
锦王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