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琴等人赶紧走到了宁韶卿的面前,一瞧见她手中的两张契约。
“爹,我没看错吧!”曾亮手指颤抖,他诧异的看向宁韶卿:“掌柜,这是真的?”
“是真的,没错!”曾亮爹连忙恭贺:“恭喜掌柜,掌柜大喜啊!”
“阿卿……”顾琴顿时热泪盈眶:“你小小年纪居然这么有出息,满春堂都盘下来了。哎呀,这以后咱们肯定过好日子了。”
宁韶卿傲娇的抚了抚鼻尖:“那是,跟着我,有吃有喝,大鱼大肉。”
“阿卿骄傲了。”郝连宸淡淡的说着,他感受着小女人的满足:“那我就随着你混,与你共进退。”
“嘿嘿。”宁韶卿靠在阿宸的身上。
前世,她从未感受过这种喜悦,以她韶华长郡主的身份,仿佛所有事情都唾手可得。
“我们是一家人。”宁韶卿看了阿宸与顾琴一眼,又朝着曾亮父子看去:“你们也是!”
曾亮父子听见宁韶卿的话,随即眼眶通红。
“掌柜对我与亮儿,实在是大恩,我们无以为报,只能在药坊里干活报恩。”曾亮爹忽然半跪在宁韶卿的身前:“宁家药坊开业那天,我与亮儿闹出来的笑话,还请掌柜原谅。”
曾亮也随着他爹跪了下来。
宁韶卿见状,将他们两人搀扶了起来:“我早就将这事儿忘掉了,我也知道你们是好人。这事就别提了,日后药坊还得仰仗你们忙活呢!”
“掌柜,你真好!”曾亮抹了抹眼泪:“你是我和爹爹乞讨这么多年来,遇到最心善的女子。”
“奉成的话,我可不想听。”宁韶卿早就听够了旁人的夸奖:“将这些虚的放到一边,现如今,我又将满春堂盘下来了,所以要好好规划未来的生意。”
“阿卿,咱们经营两个铺子恐怕人手不够吧!”顾琴眉宇间多出了些许的担忧:“家中只有你和阿宸识字,阿宸这身体情况也无法招待客人,而我与曾亮父子只能做些粗重的活。你是不是还要招伙计?”
“不用了,满春堂那儿留了个伙计,识文断字,虽然不懂经商之道,但我见他是个实在人,应当可以信任。”宁韶卿一想起李肃漓那狐狸眸子,便觉得自个儿说出的话有些不可信。
李肃漓长得魅,可眼底的狡诈着实让她拿捏不透。
“满春堂以前的伙计?”
“他叫李肃漓,今日晚上应当和我们一起用膳,一会儿你们就能看见了。”宁韶卿意味深长的朝着阿宸瞥了一眼:“你们看过阿宸,应当就不会再被李肃漓的容颜所惊着了。”
“在落霞镇,还没见过比阿宸哥哥更好看的男子呢!”曾亮扯了扯郝连宸的衣角:“阿宸哥哥,你说是吧!”
郝连宸沉默,他此前从未在乎过相貌,但阿卿在乎,他自然也庆幸。
“天外天,人外人。”
“李肃漓?”曾亮爹眉头拧了起来,他有些疑惑道:“掌柜,暂不提他的长相,但我在落霞镇那么多年,再加上,满春堂那么大的招牌,我并未听过这人!”
“是啊,以前满春堂的掌柜姓陈,几个帮工也尖嘴猴腮的,可坏了!”曾亮点了点头:“难道是新人,我们没见过。”
“或许吧!李肃漓是何叔故友的儿子,是旧相识,何明进将满春堂转给我时已经说了此人的身份。”宁韶卿嘴角微微上扬:“再说了,咱们这小小的宁家药坊,人家也没什么可以谋划的。”
“既然掌柜这般说了,那日后我和亮儿定和李肃漓好生相处。”曾亮爹恭恭敬敬的说着。
宁韶卿左右张望了一眼,瞧着拥挤的宁家药坊。
“对了,方才阿宸已经和我说了,乔瑾瑜已经回京,那后院便空了下来。曾亮爹,你与曾亮日后就在后院落脚吧!顺便再帮我看着药坊里的草药,莫要被旁人偷了去。”
“那咱们住在哪里?”顾琴长叹了口气:“清湖村是回不去了,镇上的房子又特别贵,阿卿,咱们又在哪儿歇脚呢?”
“娘,瞧把你着急的,满春堂有两间空屋子,我们住在那边。”
宁韶卿想了想:“满春堂的铺面本来就很大,咱们宁家药坊这点儿地盘,以后就只招待军团中的人,往后要是有什么生意,就往满春堂引,反正都是我们的铺子,哪边赚钱都一样。”
“哦哦,这就好。”顾琴一听有了落脚之处,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有单独的两间屋子方便一些,毕竟你和阿宸刚刚成婚,咱们总不能老挤在一起。”
“娘!”
宁韶卿面色红了,她才发现,顾琴原来是这么不正经的娘亲,毕竟她刚刚一直在很正经的谈着生意上的事情。
“你往哪里想呢!”
“现在还害臊了,我瞧你刚才还很有底气呢!”顾琴手指抵了抵宁韶卿的脑门:“成了,既然你已经吩咐了铺面的情况,那赶紧动身吧!别因为些琐事,耽误了生意,娘带着东西去满春堂收拾下,晚上,你们也好休息。”
顾琴又朝着郝连宸看了去:“娘,真是为了你们夫妻操碎了心。”
郝连宸的老脸也跟着害臊了起来,这个丈母娘很体贴……
——
黄昏,日头渐沉
宁韶卿正坐在宁家药坊的后院里开河蚌。
从玉中世界带来的河蚌,长得迅速,原先只有巴掌大,但现在只能用双手捧着。
“阿宸,你说这河蚌里面的珍珠,有多大?上次只有豆粒大,这回运气会不会好一些?”
“在同一片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