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落地,漆漆倒在血泊里,她忽然就笑了,解脱了一样。
谁心不是肉长。
师延煜饮着松叶酒,慢条斯理地吃着午膳。
侍女提着食盒进来,里面装着饭菜,还有外伤药。
口中的松叶酒忽然没了什么滋味,也吃不下了。师延煜烦躁地摔了筷子,提着食盒往回走。他神情恹恹地回到寝屋,他推开门,忽得被眼前的一幕惊住。
“肖折漆!”
师延煜冲过去,把漆漆抱起来,立刻扯了衣衫前摆,缠在她的手腕上,死死摁住不断向外流血的伤口。鲜血透过布料,一点一点染湿他的掌心。
他又朝守在外面的侍卫喊:“来人,去喊大夫!”
师延煜看向漆漆,气得胸口起伏,抓着她的后颈,扬起她的脸,怒气质问:“肖折漆,你是疯了吗?又不是本王强迫你,你装什么贞烈!”
漆漆双唇微颤,想说什么,又合了嘴,什么都懒得说了。
师延煜皱了下眉,他看着脸色惨白如纸的漆漆,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以为这是带着输赢的逞强玩笑,还以为自己输给了这丫头。然而对于这丫头来说,这根本不是个有输赢的比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