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模样,梁佑宣的心瞬间软了,放下笔好生抱住张宁珊道:“你呀,最近怎么也顽皮起来。”
张宁珊闻言将脑袋搁在梁佑宣肩上道:“我,我想让你多陪陪我。”
这话一出,梁佑宣哪能不动情,那颗心和那双眼眸全都在张宁珊身上,如果她肯抬头往书案上瞧一眼,便会发现她写的奏折又废了。
梁佑宣抱着张宁珊,嘴角又情不自禁上扬起来,道:“刚才在后面独处多好,是谁丢下我跑回来的?”
张宁珊听得此事,心中也有几分不乐意,依偎在梁佑宣怀里埋怨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那个阿月,她向来都是有眼力的,没有要事不会去寻我。当时我还以为是小如出了什么事呢,你也知道,咱俩就这么一个心头r_ou_,我这当娘的哪能不上心。”
梁佑宣敛着眉,问道:“阿月寻你做什么?还有,我那奏折到底儿怎么回事?”
张宁珊笑出了声,双眸含笑看向梁佑宣道:“你那奏折,得问你宝贝女儿。”
“既是小如弄的,那便算了。弄什么白猫回来,不知道你相公我明察秋毫的么。”梁佑宣说罢将双眸从张宁珊身上转移,刚抬起头,看见书案上她的奏折下方有一个食指印,脸瞬间变了,抬手扯下张宁珊环在她脖子上的双手,果然,食指上墨迹已经干了。
“张宁珊!”梁佑宣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女人怒道。
张宁珊憋着笑迅速站起来,一边往外间跑一边道:“我出去给你泡杯茶来。”
梁佑宣无奈地靠在椅背上,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气了,一边说让自己多陪陪她,一边又来捣乱,一份奏折写个两三遍,自己哪有时间陪她,脑子不灵清了吗?
再气再恼,也无可奈何,梁佑宣抬手搓了搓脸,认命的开始重新提笔,一份奏折要写三遍,她越想越觉得不应该这么放过那女人。
张宁珊跑到外间,不见阿好和阿月,只见阿圆和阿花在,奇道:“今儿个不是阿好阿月当值吗?”
“原先是的,可太太那边想小小姐,她们二人抱着过去了。”阿花一边往壁炉舔着碳一边回话。
张宁珊点了点头,去外间阁子上取了梁佑宣最爱的紫砂陶壶,刚放下,阿圆吃着糕点凑了上来。
“小姐要泡茶吗?奴婢来吧。”
“我自己来就成,还有,你少吃点零嘴,前儿个太太还说我太纵着你了。”张宁珊说罢便将茶壶茶杯摆开。
阿圆闻言别过身将余下的半块糕点一口塞进嘴里,然后跑去阁子下面捧出一个青花坛子,这坛子里面是去年采的露水。这本是太太心尖上的东西,那日自家小姐不过表现的乖巧了点,太太便赏了一杯茶。这可不得了,自家小姐尝过之后见天过去请安,明里暗里惦记着这坛子露水,太太许是烦了,竟然赏了过来,真是没个天理了。
张宁珊不知道阿圆内心想了什么,此刻她专心地开始烫茶壶茶盏,阿圆在一旁一边烧着小半壶露水,一边看着自家小姐,那慢悠悠的动作真让她心急。
好一番辛劳,张宁珊才将茶泡好。
阿圆用白色的帕子附在茶盏两边,将茶盏端到木盘上。张宁珊顺手接过木盘,进了内屋。
“今儿个破天荒了,小姐有心思给阿幸泡茶啊!”张宁珊走后,阿圆小声对阿花道。
“许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吧。”阿花悠悠说道。
阿圆对此深以为然。
张宁珊进了内屋,端着木盘走到书案边,瞧着认真书写的梁佑宣道:“写累了吧,先喝杯茶吧!”
张宁珊说罢将木盘放到书案上,一双嫩手去端茶盏。
“碰!!!”茶盏落到书案上,茶水洒了出来,浸s-hi了梁佑宣马上要书写完的奏折。
张宁珊烫的两手去摸自己的耳唇,待烫感消失,张宁珊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心办坏事了。
张宁珊瞧着那已经面目全非的奏折,内心确实生出愧疚之心来,她本想泡杯茶和枕畔人和解的。
她已经不敢去看梁佑宣,可即便不看,余光也告诉她,梁佑宣正在怒视她。
梁佑宣现在心中简直怒不可遏,茶盏落到书案上,茶水渐到身上,被烫着了还是小事,关键是她第三遍写的奏折又一次被毁了。
“张宁珊!!!”梁佑宣彻底恼了。
“我,这次,我真不是故意的。”张宁珊往后退了几步解释道。
“好,很好!”梁佑宣站了起来,起身走到门口,打开内间门,只见阿花阿圆正一脸紧张地蹲在门口,似是偷听什么。
“待会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进来。”梁佑宣说罢碰的一声关上内间的门,想了想又落了门栓。
张宁珊见梁佑宣关了门,心道不好,趁着梁佑宣去衣柜里不知翻什么的空档,提起裙子想去开门。
梁佑宣去了取两条腰带出来,见张宁珊想跑,快步上前拉住张宁珊,腰带在张宁珊左手缠了两道。
“干嘛你啊,疯了啊!”张宁珊挣扎着,怎么也想不到梁佑宣敢这般待她。
梁佑宣将张宁珊抱到床边,将张宁珊的左手右手别到身后一起用腰带绑紧。
张宁珊被绑的挣扎不开,气的开骂:“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心眼怎么这般小,亏你还是个四品侍郎呢,你太粗鲁了。”
梁佑宣只当没听见,从笔架上取了干净的毛笔,折回到床边,弯腰将张宁珊的鞋袜去了。
“干嘛啊你?”张宁珊慌了,往后收脚。
梁佑宣握住张宁珊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