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她面前的透明玻璃墙走过去。
外公出去,惊讶,“哎,周......周,瞧我这记性,不大记得了。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来了?”
“周盛,”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块表,“想早点修好。”
声音是带着磁性的,低低的磁性,沉的很,像一潭平静的水面,扔了块石头进去的声调,沉沉的。
严然歪了歪脑袋,看着男人。
外公领着男人进入到自己的工作区。他拿着那块表,反反复复看了几次,眯起眼睛,问:“这表有十几年了吧?”
周盛点头,“嗯。”
“那可能得晚几天来拿了。”
“能修好就行,多少天无所谓。”
严然看见他腰挎上挂着些工具,其中一个她认识,是卷尺。她抬了抬眼珠,看着男人的上半身。
脏兮兮的,长得可真壮,胳膊那么粗。
男人突然侧过身,视线毫无预兆的撞上坐在沙发上的人。
明亮的眼睛。
外面,雨仍然很大。
他回过头,坐到高脚凳子上,双手交叠的撑在台子上,看着老板台子上的修表工具。他拿起发旧的沙漏,倒了过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