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今笙说。
走了四十分钟,众人终于头晕眼花的到了那户农民的家门口——很简陋的房子,水泥色,瓦房,窗户是绿色的木制,被划成九个小方格。
平时的收入应该只够家里人勉强糊口,看着眼前的这座房子,不难想到,分毫收入没有却又借了大笔贷款,对这家人来说,是多么近乎灭顶性的灾难。
众人沉默着走近,推开院门,隐隐约约听到屋子里有哭声。
沙哑的,抑制的,苍老的,无可奈何的。
所有人的脚底都是一顿。
大家都皱着眉,面色沉重——这帮人都见证过无数苦难,在见证过如此多的苦难之后,每个人,都只是加重了对苦难的同情,而不是对苦难变得无动于衷。
沉默几秒,一个男记者上前两步,想要扣门——被今笙拉住。
今笙抿抿唇,听着屋子里没有停歇的哭声,低声说:“我来吧。”
那男记者看她一眼,默默点了点头,退后一步——在很多时候,女性确实比男性更能安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