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玫?”她没去找她,她倒主动找上门来,看来,她确实慌了。
“是,她说要见您,她说要见您,看您不再她就走了。”
“知道了,你去忙吧。”恭语茹脸上露出隐隐的笑意,回到办公室,放下手中的营销报告,她便打了个电话给苏澈,“傅嘉玫来过公司了。”
身在北京的苏澈听到傅嘉玫的名字,不由得问:“你们打过照面了?”
“还没有,我正好去直营店了。”
“记住,你越是不见她,她就越会心虚自乱阵脚,先吊着她的胃口,等她逼急了,你再和她碰面。”苏澈波澜不惊的声音说。
“好,你在那边顺利吗,什么时候回来?”恭语茹的声音忽而变得柔缓。
苏澈的忙碌,她算是真正见识了。
回到江城的这几天,除了宴会次日他们一起吃过晚餐之后,接下来的时间他都忙着工作,连和她吃饭的时间也没有。而今天一早,他就坐上了去北京的飞机,为一个产业园的项目去谈判。
听到她关心的问候,苏澈回道:“还算顺利,接下来谈判的时间可能需要两三天。”
“那你照顾好自己,记得要按时用餐,北京这两天降温,注意保暖。”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对自己的事情一点也不上心,她不免多说了两句。
苏澈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好,我尽快回去。”
挂断电话,他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淅沥的小雨仿佛让整个北京城蒙上了一层水雾,将这个城市笼罩在烟雾之中。
虽然天气阴霾,但他的情绪好似格外开朗。
沈陌看到他脸上露出的笑容,不禁笑着说:“苏总结婚之后就是不一样,笑容越来越多了,这都是恭小姐的功劳。”
“有吗?”他淡淡的回。
“苏总你这是当局者迷。”
或许吧,或许真是如沈陌所说当局者迷。
不过,这种改变之后的生活对他来说还算不错。
恭语茹从公司出来的时候,一直守候在公司门口的傅嘉玫远远的叫道:“唐清怡!”
她没有回头,脚步有片刻的停顿,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在司机开了车门之后上了车,并吩咐司机快开车。
“唐清怡,你站住!”傅嘉玫小跑过来喊道。
但当她跑过来时,车子已经开走了。
恭语茹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气急败坏的傅嘉玫,眼底的笑意就更甚了。
傅嘉玫恨恨地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唐清怡,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咱们走着瞧!”
然而傅嘉玫却错了。
她一连在公司楼下堵了她两天,两天来她根本连接近她都不可能,因为第一次去她公司闹事的原因,她已经被大楼保安列入黑名单之列,如今的她连大楼的大堂都进不去,每次看着她的车子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她跑着追上去,车子却加大油门离开,只甩了一堆尾气给她。
傅嘉玫简直忍无可忍了,被她这样耍,她恨不得上前就给她一脚狠狠踢她。
但她却连接近她的机会都没有。
两天下来,她有些筋疲力尽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林浪寒早已回来,两个人的二人世界忽然间就失去了从前的浪漫和温馨,偌大的屋子四周都充满了清冷的意味。
保姆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林浪寒和傅嘉玫却都没有胃口,胡乱的扒拉几口,傅嘉玫便问,“今天公司怎么样?”
“还不就那样。”一提到公司的事林浪寒就觉得头疼,“你这两天有什么进展?”
“她躲着不肯见我。”
“那你有什么打算?还准备继续去堵她?”
“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倒要看看变成恭语茹的唐清怡究竟要和我们玩什么把戏!既然她大难不死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把我们害她的事公诸于众,那她肯定已经有了别的打算。现在,我们处于被动状态,不管她打算做什么,我们都要做好接招的打算。公司那边你多费点神,别再出什么漏洞让她有机可趁。”
“她身后可是有银山集团撑腰,她要是打定主意对付公司,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林浪寒你要是再这么窝囊就别说是我傅嘉玫的男人!就一个唐清怡而已,无论她有没有银山集团撑腰,我都不怕。你给我有骨气点,我们好好合计合计看有什么办法对付她!”傅嘉玫真是恨铁不成钢。
和林浪寒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就越了解他。
这个男人,并不如从前她以为的那般强大能干,更不是所谓的企业精英,商业奇才。他之所以能让公司平稳的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完全是因为公司各部门骨干都是他父亲之前的忠实追随者,也是很优秀的管理人才。
正因为有他们在,公司才得以正常运作。
如果一定要说林浪寒对公司有什么大的贡献的话,就是去年面对财政危机的那一次。
那一次,他铁了心害死唐清怡拿到保险赔偿款扭转了公司陷入困境的一面,除此以外,他对公司的贡献真的是微乎其微。
也正因如此,林浪寒的公司一直就是中型企业,而不能发展成为如银山集团一般实力雄厚的跨国企业,世界五百强。
按傅嘉玫的话来说,林浪寒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他就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靠着老子打拼下来的江山浑时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