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房间墙上的那行字,心口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
“苏宏杰,你说过永远不负林月玲,现在为何抛弃我?”
原来苏宏杰找茬吵架是为了能跟母亲离婚!!!
李思思的照片是从母亲的皮包里找到的,已经揉搓的不像样子,看来母亲已经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她没有人倾诉,唯一的女儿每天醉生梦死不学好,恐怕也是她选择死亡的一个因素,我不能原谅自己,更不能原谅苏宏杰。
我苏小北16岁的人生从未痛苦过,那天早晨,不知道何时飘起了小雨,去城南的路上,我一直在雨中疾行,脸上滑过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心里就一个信念,亲手毁了这对狗男女。
那天我没有找到李思思,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徘徊在城南那条酒吧街。
有一个认识我的哥们偷偷告诉我,“北哥,别来这片打听了,这不是城北,不是你的地盘,听说有人放狠话,说再发现你来打听李思思,直接……”那哥们没说完,用手在脖子底下比量一下。
我呲鼻,心里冷笑,苏宏杰,你越是想要保护,我就越要把她挖出来,不弄个你们生不如死,我就不是苏小北。
接下来的十二年,我简直就跟开了挂一样。
许叔后来帮我处理了贸易公司和房照写着我名字的房子,还了债还剩几万块,就靠这几万块,我上了高中和一所还入流的大学。
毕业后短短三年就白手起家创立一家文化公司,因为苏宏杰为那个李思思也办了一家文化公司,只不过比我的要早,已经在这个城市小有名气。
这十二年来,我处心积虑的慢慢壮大自己,改名换姓切断和苏宏杰所有的联系,让他以为那个不要的女儿已经生死不知,放松警惕,我要连根拔起他们,让他们尝尝母亲当年跳楼时的孤独与无助。
26岁时,我的文化公司成功吞并了李思思的公司,顺带着把他们儿子治病的特效药也给垄断。他们10岁的宝贝儿子有先天性心脏病,靠一种特效药勉强吊着一口气,等着到成年后做心脏手术。
发现药品供应不上,苏宏杰用了一些手段查到我的头上,此时的我可不怕他们的威胁,交代下面一律不给他提供货源,人就跑到国外潇洒了大半个月才回来,回来后第一个消息就是那个10岁的小子死了,死于先天性心脏病。
我不认为自己是个刽子手,苏宏杰一直给那孩子提供进口特效药,我事先问过医生,用国产的特效药一样可以维持他的生命。苏宏杰并没有为他的宝贝儿子谋另一条生路,就像他当年扔掉我一样,“扔”了那个有病的孩子。
李思思不是林月玲,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她就是一头发疯的狮子。她不怕和苏宏杰闹,此时的苏宏杰已经暮年,经不起她的哭闹找到我的公司。
我苏小北更不是好惹的,既然你们不要脸,我干嘛要给你们留脸?
当苏宏杰认出我是那个被他抛弃的女儿时,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作恶多端、奸诈狡猾、六亲不认。
呵呵,我做妖孽也不是一天两天,骂我又不会少块肉。
等他们在公司里抓狂够了,我笑眯眯的坐在老板椅中,对着阳光欣赏我刚做好的指甲,“苏宏杰,到底是谁害死你儿子,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看你是不喜欢这个病秧子,只不过假借我的手除掉他,我说的对不对?”
这些年我早就学会控制脾气,说着话时我是心平气和,气定神闲,微笑着看着比我还年轻的李思思。
适当的抛出一颗棋子,威力足可以和炸弹媲美。
“这位小姐还年轻,你们不是还可以生一个吗,生一个健康的,你满意的不是更好?”
我调查过,这个李思思生孩子时差点血崩,子宫被切掉了,以后不会再有孩子的。
李思思浑身颤抖的看着我,逆光里,这个保养得体的女人像疯子一样嘶吼着,指甲刮着地板,想要把我生吞活剥。
“你这妖孽,畜生,你不配做宝宝的姐姐,你这是人说的话吗?”
“谁是宝宝?我认识你吗?”我克制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苏宏杰,曾经在我10岁的时候,这个男人真真的宠爱过我,可惜都成了过往烟云,随着母亲的自杀一切都灰飞烟灭。
“苏小北,你这个坏女人,没有教养的狗东西。”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李思思捂着脸倒在地上,而后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声音里充斥着无赖和造作,我是打了她,但不至于把她打倒在地,因为我怕太用劲直接打死了她,岂不是太便宜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呵呵……”我冷笑着看她的表演,不留神自己的脸上也被甩了一巴掌,是苏宏杰。
“畜生,你竟然打你母亲。”苏宏杰气红了眼睛,声音颤抖的骂着我。
我惊愕,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我的母亲,她也配!!!
“滚,带着你的小三滚。”越是心痛我就越冷静,恨了这么多年,我突然觉得苏宏杰好可怜,可怜到我根本不想再多看他一眼,闭上嘴巴给我滚,不要再玷污我的母亲,她在我心中是不可泯灭的痛。
接下来我疯狂的打压苏宏杰和李思思,他们的生意大部分被我抢走,李思思上门来打闹的次数越来越多,倒是苏宏杰不曾出现过,他已经风烛残年,不是我的对手了。
我苏小北的死就是坏在对苏宏杰还有一丝丝亲情。
28岁生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