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上,他数次想站起来,奈何膝盖却酸软无力,腿轻飘飘的似没着体。
樱花树下,晚风习习,右手指尖习惯性去耙头发,落空时才记起,因海啸中头部表皮大面积受伤而在入院时被医生挥刀剃掉三千烦恼丝,忍不住微微失笑,不恨随波逐流行役苦,只恨海啸破梦成今古。
原来,活着就像涅槃重生,现在和过去,已成今古。
经历有生以来最大病劫,灵魂往他世转过一趟后人似被点化,心胸豁然彻悟,只觉若爱长存心间,暂时得不得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得到并得到的永久。
第九天的夜半时分,深静悄暗,一把皎洁月光从窗外洒落进来,溅起一丝涟漪。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霍靖琰被惊醒,迷茫中看向站在门口的暗影,有两道似嗔似怪、似怨似恨、似关心又似彷徨的眸光落在他微微意外的脸。
云沧海在原地站了良久,久到霍靖琰从意外中清醒,他脸上意外的神色慢慢褪去,她才缓步踱到床边,拉过椅子坐下在他跟前。
“喔,女孩,你是谁?”他语调轻松柔缓,右手从白色被子里抽出,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