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贾赦对着孙坚笑得一脸暧昧,附到人的耳边说了一席话。谁知孙坚一听, 人已经跳开离他老远:“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好心。亏我还信你,才听你胡说。走,快走。只当我今日没听过此事。”
听都听了,现在想不干, 贾赦只想告诉孙坚两个字:晚了。
他对着孙坚笑了一下:“孙坚,咱们两个是儿女亲家。”
孙坚再后悔把闺女嫁给这人的儿子,现在也不不及了——外孙已经生了三个了, 他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两家是不是应该相互扶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贾赦又问。
唉,就算是大家联姻都有这个目的, 也不用大剌剌地说出来吧。孙坚这时连头都懒得点了,只等下文就行,反正这个人也忍不了多长时间。
贾赦却转了话题:“按说你闺女到了我们家里,算不得是我们家里高攀。可是她却曾经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了嫉妒,这事儿,你知道吧?”
孙坚石化了。他就知道这个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从他回京那天,自己就提着一颗心过日子,就等着这人什么时候打上自己的家门,给自己一个深刻的教训。谁知,他,他,他今天,在提出那样要求的今天,提出了此事,还提得如此轻描淡写。
就是轻描淡写才可怕!谁知道他心里憋着什么坏呢。孙坚嘴还是怪硬的:“孩子总有犯错的时候,她不是已经向着你和你夫人请罪过了?你们不也说原谅她了。”
贾赦对着孙坚又是一点头:“不错,孩子们的事儿,他们小两口说开了,我自然不会c-h-a手不说。我儿子已经给过你闺女教训了,我自然原谅她。就是我夫人,这些年如何对你闺女的,你夫人应该也和你说过,她,也能原谅你闺女。”
孙坚这才松了一口气,能原谅闺女就好,听刚才贾赦的口气,他生怕这人说出什么七出的话来。
他这头刚松了一口气,人家贾赦在他耳边来了一句:“可是,我没原谅你!”
孙坚快疯了,我怎么了就非得让你原谅?他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问了出来。
贾赦对他吐出一句:“养不教,父之过。你闺女没教好,就是治家不严。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我要在早朝上弹赅你。现在算是通知你了呀,你最好今天好好想想明天怎么反驳我吧。这可是我看在咱们是亲家的份上,提前通知你准备了。”
我用你提前通知。你知道两家是亲家还要弹赅我,还是用这种不靠谱的理由。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贾赦为什么要搞出个提前通知来,还不是在要挟他。
你知道他是在要挟又怎样?你要脸,他可不要脸。要是今天你不答应他的要求,明天他真敢在早朝上把这事儿捅出来。孙坚无法,只好问贾赦:“非得是我?”
贾赦理所当然地道:“当然得是你。要不是看在咱们两家是亲家的份上,我还舍不得把这么好的机会给你呢。”
什么好机会,一个不小心就得身败名裂好不。孙坚看不得那张得意的老脸在自己跟前,对人赶苍蝇一样挥挥手:“正事说完了没有说完了赶紧滚滚滚。”
态度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一定得办,还得加紧了办!贾赦一边往出走,一边还回头与孙坚道:“那我明天可就不上早朝了呀,我可是实在人,就当你已经答应了。”
孙坚没好气地点了点头,送瘟神一样将人送走。整个监察处都发现,自从送走了自己家的国公亲家后,副史大人的脸色就十分不好。大家暗自互相提醒,这两天可得加点小心,要知道自家这位副史,参起别人来不手软,参起自己的手下来,也毫不留情。
事实证明,孙副史大人闹脾气,铁定有人要倒霉。不过这次倒霉的不是御史台的小御史们,而是远在西宁戍边的西宁王爷...的儿子,正在京中准备迎亲的西宁世子。
在早朝上,孙副史参奏西宁世子,指使手下引诱朝中重臣出入风月场所,引得人家宅不宁。长此以往,必将因此牵扯朝臣j-i,ng力,无力办差。为了防微杜渐,请治西宁世子之罪。
皇帝当然知道贾琏的那点破事,贾赦已经不知道和他吐槽了几回了。可是今天孙坚突然在早朝上提出这事儿来,就算是没点贾琏的名,有心人一打听也能打听出来。这是要给自己闺女出气了?
不过贾赦今天没有上早朝,那西宁世子还不够上早朝的资格,皇帝让那些人又对此吵了一会,就决定此折留中。不过大理寺那里也别光看热闹,你们也去查一查,看看西宁世子是不是确有此事吧。但是你们得注意方式方法哦,人家西宁世子可是没有几天就要成亲的人了。
大理寺正卿领命后,看孙坚的眼神都不对了:没想到呀没想到,孙副都御史竟是如此睚眦必报之人。昨天国公府才把那两个让他闺女恶心的女人送到大理寺,今天人家的奏折就已经递到了御前。可是自己这里还没问出个所以然呢,怎么孙副史就一口咬定了是西宁世子?
正卿大人越想越多,越想越怕,决定一下朝,就和孙副史好生讨论讨论。也看看他那里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要不怎么能如此言之凿凿。那可是大权在握的西宁王爷,在京中也是有耳目的人。
要是孙坚真能拿出确凿的证据还好,要是没有,别忘记了,现在您可是监察处的副史了,不再是御史台副都御史,不能没有证据的风闻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