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定下来了,舒望北就让钟晴安排人举了牌子去火车站截人,目前深圳的厂子多、工地多,全国各地都有心怀梦想的年轻人望这跑,也有在家乡嫌赚钱少,听说这边工资高跑过来打工的。
深圳这边的厂子以电子厂和塑料厂为主,老板大多都是香港人,也有他们这样的内地人,在工资上来说,香港的厂子工资高一些,但是工时和管理上内地工人不太适应,内地老板给的钱没那么多,但是不存在不适应的问题。
深圳站每天往这边跑的工人熟练工种不少,但是到底是奔着高工资来的,大多一下火车就被香港老板招走了。
舒望北让钟晴把招工工资提的比香港老板还高,让他最近几天务必多招些熟练工,实在招不满也可以少招一部分机灵的新工人,到时候老工人带着干,总比人手不够强。
厂子内部紧急开了会,宣布加薪加奖金,全部工人分成三班,人休息机器不停,正常计件以外的合格品,每多一件都给相应奖金,生产的越多奖金越高。
这个政策一定下来,工人不仅没抱怨,反倒积极性更高,全厂的气氛都热火朝天的。
舒望北自己也lu 起袖子加入到生产车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钟晴招人的事进行的很顺利,不仅陆陆续续从车站带回来一批熟练工,还从别的厂子挖来了几个工人,钟晴跟人家拍胸脯保证,这批货生产完了工资不降,奖金照发,舒望北没阻止他,因为如果这批生意真做成了,这些都不是问题。
工厂这么火力全开了半个多月,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舒望北盘算着到月底,这批货应该能生产完了,可是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在一个月过去三分之二时,机器罢工了,钟晴急的脑门子冒汗,一天打了二十多个电话把机器厂家的技术人员催来了,技术看完了说这机器的元器件得返厂修,一来一回起码得一周。
到时候黄瓜菜都凉了,钟晴听了急得直叹息跺脚,舒望北沉默了一会儿,把技术员让进办公室,十几分钟后,技术员出来说三天修好,不用返厂。
钟晴喜出望外,舒望北却皱着眉头。
屋里只剩两人时,钟晴问舒望北怎么搞定那个技术员的,舒望北淡淡道,“施以小利而已。”
这种人上一世的舒望北见多了,只是钟晴年轻没弄明白而已。
“时间还是不够,原来的计划已经到极限了,我们还是赶不出来。”舒望北皱眉道。
钟晴平时机灵的很,现在一着急就六神无主了,脑袋里一片混乱,“那怎么办?”
“有一个办法,我们可以找其他厂代加工一部分,可是如果这样,一个是产品质量不好控制,再一个这个消息很难保密.......。”
“不行!”钟晴一口给否了。
舒望北自己也并不赞同这个解决办法,都到了这个时候,就差临门一脚了,他和钟晴都不想让别的厂c-h-a进来一脚,这是给以后的长期合作增加了个很大的不确定因素。
舒望北说,“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钟晴表情急切的问。
“高价回收。”
这三天,忙碌了这么久的工人终于能暂时休整一下,技术员在工厂修机器,舒望北和钟晴挨个拜访有存货的客户,幸好这批货里除了大部分是定制,还有一部分钟晴厂子里的定型成品,也是多亏了他们之前质量控制的就好,这次能用上。
两人挨家提着礼品,赔着笑脸,还承诺了尽快补货,加了赠货,这才勉强把这部分缺口凑齐了。
舒望北怕什么都完成了结果运输出篓子,还提前去了趟相熟的物流公司,给全公司上下连最普通的调度员都没漏下,挨个儿送了厚礼。
等产品全部生产出来,物流公司把货拉走时,钟晴和舒望北都不敢放松,直到物流返回客户签字的入库单时,他们才彻底放下心来,转月,他们就拿到了这批货的货款,那个月底,钟晴给所有人都发了个大红包,唯独漏了舒望北。
晚上吃过饭,钟晴开车带舒望北看了罗湖区的一处住宅,把钥匙交给了他,“这房子送你。”
舒望北推辞了好半天,钟晴都一定要送他,还给他指了指这房子的正对门,“这边我也买了,以后咱们就住对门,望北,这次咱们鸟枪换炮了,房子车子钞票大大地有。”
说完,钟晴仰头大笑,舒望北也露出这么多天以来久违的笑容,两次人生中第一回 ,他感受到了努力得到的成就感。
这阵子忙碌过后,钟晴给大伙放了三天长假,舒望北在房间里睡了整整两天才觉得缓过来。
第三天晚上时,舒望北睡不着了。
平时忙的时候还好,每次到了这种无人的安静的深夜,舒望北就尤其的想念周犀,就像他跟小喜说的,是特别特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