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芬在阁楼上一听,心如刀绞,王先生身患重病,如今落入敌手,一旦受到敌人的折磨,他还能挺得过来吗?只恨自己手无寸铁,无法将王先生救出来。
听着外面的吵杂声和脚步声逐渐远去了。淑芬将阁楼的木板挪开了一条缝向外看去,大门洞里静悄悄的,梯子已经被王怀义挪走了,她想下也下不来了。门洞里又黑又热,蚊虫不断地叮咬着她的身体,令她全身刺痒,但她也顾不上抓挠,眼泪就像翠屏山上的涌泉“汩汩”地流个不停,王怀义的音容笑貌,一遍遍地浮现在她的眼前,是王先生教会了她读书、做人,将她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个知书达理、明白人生大道理的成shú_nǚ性。曲焕章受伤的夜里,王先生和她冒着暴风雪护送焕章曲洼里养伤,一路上,他摔了多少个跟头,连淑芬都数不清,至今他还戴着那副断了腿的眼镜。
这一次,王先生又是为了保护她,才没有拉响手榴弹和鬼子同归于尽。王先生的恩德淑芬无以回报,本想趁着这次王先生驻村的机会,把他的病治一治,刚喝了几服药,病情略有好转,王先生又被鬼子给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