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渡不禁微微一笑,凤眸漾漾,唇角勾起,衣带飘拂似仙人,立伞唤道:“贵客,且随我来,随我来吧。我方才见你右臂蜷缩而惯使左手,就猜你是顾四先生了。”两人拂去头上落梅,相伴坐回了正厅。其余诸人也不回避,都去看慈渡如何医治这截红肿腐溃的伤臂。伤口长约一尺二,宽约半寸,内里血肉溃烂,肌肤外翻,痛不可耐。
慈渡揭开石盅盖子,三只蛊虫静卧,漆黑如豆。她牵引三根红丝线,一端缚住蛊虫,另一端一起绑上顾行谦伤臂的中指。蛊虫接连沿红线而上,相继隐入掌心血肉中——不痛不痒。接着,慈渡排出伏羲九针,用白酒浸一浸,右手三指夹持银毫针合长针,直刺其肩髃、曲池、手三里三处穴位,留针片刻即开施铍针剔腐之术。她手下行刃如剪水裁冰,细细切腐割肉,去瘀求新,再拿丝线缝合,敷上捣烂的鲜草药,最后用白布条层层缠缚好才罢了。
而顾行谦惟有点点痒痛如蚁行虫啮而已,便道:“师父,多谢。”略加思量,禁不住追问,“我见师父左右不过双十之年,何以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