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云香闻言,目瞪口呆。
这一晚,她到底没能睡个好觉。躺在马车里翻来覆去,听着外面风沙怒号,赫连云香一腔愤懑无处发泄。她气左血这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居然是个榆木疙瘩,竟然把失散多年的生死未卜的女婴当做未婚妻。
纵然那女婴还活着,也未必心仪于他,凭什么他愿娶人家就愿嫁?说不定早就儿女成双,与心上人白首不相离呢!
可转念想想那女婴或许还真的愿意……毕竟昔年有缘,彼此之间有过相依为命的短暂时日。
赫连云香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她平生难得怎么豁出去喜欢一个人,甚至为了他差点儿把最珍惜的命都丢了,却被人家丢过来一句“已有未婚妻”给打发了!
“啊啊啊啊!”赫连云香一阵扑腾,也不顾腿伤,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儿躺下,满头乌发滚得乱糟糟。夜间寒凉,车窗紧紧闭合,她一时推不开,泄气无比地躺倒,只觉得焦躁不安。
次日醒来,杨拂风拿了清水给她洗漱,敲响马车车帘,赫连云香顶着蓬松的发髻探出脑袋,一脸的沉郁。脸还是倾国倾城的那张脸,只是这模样,着实吓人了一点儿。
赫连云香倒没有说别的话,洗漱过后该吃吃该睡睡,接连几日都安静无比。左血几次透过竹帘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