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啊,他们馆里放着摹本,你手里拿着真迹,那帮老家伙,自然不好受了,还有你手里的那张王维的《雪溪图》,顾恺之的《洛神赋图》,还有……算了,你这丫头,遭人惦记的东西太多了,反正到时候,你要真碰见故宫博物馆那些老家伙,小心点儿便是。”姬长生笑眯眯的嘱咐道。
白玉糖听得一个机灵,下定决心,以后看到故宫博物馆的那些高层,一定绕道走。
“那我今天应该算出师了吧?”白玉糖狡黠的笑道。
姬长生闻言,很有些小郁闷,“你这丫头,本来想让你锻炼一下眼力,结果却搞出这么个惊天动地的物件,我看啊,就凭你这运气,以后就算没啥眼力,照样可以淘到宝贝,这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啊!”
白玉糖瞧着这老头儿吹胡子瞪眼睛,心中一阵好笑。
“对了,说起来,涅先生也是书法方面的宗师级人物啊,前些天,他随意挥毫的几幅作品,被我那几个老朋友看上了,纷纷出价几千万,涅先生若是生在东晋,说不定可以跟书圣一较高下。”姬长生突然话题一转,将目光转向涅梵晨,声音中全是毫不掩饰的赞叹。
涅梵晨清冷的勾了勾唇角,宛若阳光下的冰雪,一闪即溶,“姬老爷子太过奖了。”
“是你过谦了,老头儿我不过是有什么说什么而已。”
姬长生对于涅梵晨是真的打心眼儿里觉得惊叹,能够在一两个方面取得成就不容易,但却是人力所能及。
涅梵晨此人却犹如无底洞一般,让人看不清他的极限在哪里,多个领域都有所涉猎,却又不是浅尝辄止,他几乎在二十多岁,达到了常人一辈子所能达到的巅峰,这份成就堪称惊采绝艳!
其实,白玉糖又何尝不是呢!
除了古玩鉴赏之外,她在赌石界的成就同样不可小觑,其接受能力和感知能力,强的令人发指,那种天分,实在不是凡人可比。
姬长生可以肯定:这两人将来的前途绝对是不可限量,足以傲世当代。
就在姬老爷子感慨英雄迟暮,无限惆怅的当口,白玉糖却是满脸审视的盯着涅梵晨,那双大大的半月墨玉眼,少了几分沉静幽深,多了些娇柔可爱。
“没想到你在书法方面还有这种造诣,你不会又告诉我,这方面也只是略懂吧?”
涅梵晨气定神闲:“比略懂稍稍多一些,仅此而已。”
白玉糖暗暗诽谤:装什么谦虚!
就在这时,平嫂的声音却是从书房外传了进来。
“姬老爷子,贺家少爷贺沛然来访。”
“贺沛然?”姬长生微微蹙眉,“那个小子不是个工作狂吗,怎的有空过来拜会我这个老头子,平嫂,让他进来吧。”
“是。”
平嫂得了姬长生的应允,很快就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随着书房的门慢慢打开,一个宛若生长在天涯之巅梅花寒树一般的男子,步履沉稳的走进门来。
接近正午的阳光透过门窗,照在他五官深邃的脸上,让他古铜色的肌肤,少了几分刚毅,多了几分性感,一双薄唇,永远仅仅的抿着,冷酷而孤傲。
标准的黑白黑搭配,油光锃亮的黑色皮鞋,一丝不苟的头发,这个男人就像是一柄标尺,精准的毫无瑕疵。
贺沛然走进门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姬长生身边的白玉糖和涅梵晨
尽管后者的三千雪发,满身风华,让他微微吃惊,但他的一双幽泉般的眼眸,却是没有一丝波动,只是朝着白玉糖点了点头,冷硬的线条似乎柔和了几分。
“咦?你们两个认识?”姬长生注意到了贺沛然的动作,眼神不由的在白玉糖二人身上徘徊。
贺沛然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就算面对长辈,依旧是惜字如金。
白玉糖却是沉静的笑道,“六叔介绍给我认识的,我们两个见过一面。”
“呵呵,真没想到你居然认识这个工作狂人,不容易啊!”姬长生捻着胡须,饶有兴趣的笑骂道,“你这个小子,可是很久没来我这里了,说吧,什么事,我可不相信,你会过来看我这把老骨头!”
贺沛然闻言,脸色微微的僵了僵,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单刀直入,刚硬的令人发指,“姬老先生,您应该也略有耳闻,最近我们警方正在办一起大案,据我们调查,有一个犯罪组织,在全国各地找到了不少的奇人异士,运用各种手段,控制这些人,专门让他们制造赝品古玩,然后由这个组织的控制者转手倒卖,现在他们涉猎的范围已经有玉石类,书画类,陶瓷类,最近甚至还发现了青铜器类,但是这些人的手段实在是太多高明,做出来的东西,也足以以假乱真,搞的整个古玩界人心惶惶,甚至国内的大部分拍卖行和古玩城,都处于半停业状态,对于经济市场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说真的,白玉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儿,声音中多少有些波动,“这个组织实在是可恶,要坑就去坑外国人,坑国人算什么本事!”
饶是以贺沛然黑面神君的面皮儿,听到白玉糖的抱怨,也不由得微微抽搐。
姬长生则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一想起贺沛然刚刚所说,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变成了严肃,“这件事我确实知道,就像糖丫头说的,那些实在可恶,说说吧,你今天过来想让老头儿我做什么?”
贺沛然沉吟了片刻,冷酷的声音中多了几丝恳切,“那个组织不但颇有手段,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