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长宁任他抱住自己,呢喃道,“扶澜,你老了,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恐惧害怕……”
这两种最不可能出现的东西,竟然出现在他身上。
岁月,从不饶人。
……
月亮攀上夜空,飞檐翘角上染着清冷霜光,夜晚的大梁宫比白天更加萧索。
江善芷站在永乐宫的华仙池前,看池里倒映的月亮,风动时水波敲碎月色,像浮冰遍洒池面。下午扶澜帝就不顾任何劝阻颁下两个旨意,一是诏告天下皇嫡子迦律已归国,即日获封太子,册封礼会在十日后举行;另一条则是因王病重,故从今日起,国事由太子监政,皇后辅政。
两条旨意一出,苍羌政局掀起大浪,只是不管他人如何反对,当日下午的军机大事,扶澜帝就已称病不出,改由长宁公主与迦律主持。
也不知他表现得怎样?她可想像不出左一江会像霍翎那样老沉地站在殿前的模样,想较而言,她还是更喜欢他常常对自己笑的样子。
江善芷胡思乱想着,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