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大家都盯着自己看,寒初蓝淡定地解释着:“我问过稳婆,稳婆告诉我的。”
除了夜千泽和元缺之外,其他人都相信了寒初蓝的话。
席间,元缺不停地给寒初蓝夹菜,夜千泽也体贴地给寒初蓝夹菜,两个都深爱着她的男人,好像在比拼似的,比赛谁夹的菜多。寒初蓝喜欢吃什么,现在不适合吃什么,适合吃什么,两个男人都一清二楚。
夹了一块鱼肉,元缺细心地把鱼肉里面的小小的白色的鱼刺挑掉,才放到寒初蓝的碗里,说道:“多吃点鱼。”
寒初蓝苦着一张俏脸,“元缺,我一口饭都没有吃。你和千泽给我夹了太多的菜,我拼命地吃,都吃不完,好不容易看到饭了,还没有来得及扒一口饭,瞬间又被你们俩夹来的菜掩盖了。”说着,她把元缺夹给她的菜,都夹还给元缺,把夜千泽夹给她的菜也夹还给夜千泽,自己端起了饭碗,总算扒了一口饭吃。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没有说话,淡定地吃着饭,没有再抢着给寒初蓝夹菜。
年夜饭在两个都吃醋的男人斗着间吃完。
早就察觉到不妙的其他人,没有久留,饭后都一溜烟跑了。
欧阳烈乐得可以纠缠他的兰儿。
“初蓝,我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元缺笑意盈盈地望着寒初蓝,嘴里说着准备了新年礼物,却没有拿出来,寒初蓝知道他想让她到外面去,两个人能独处。她没有答应他的无言请求,怎么说她都是夜千泽的妻子,哪能与一个外男走到外面去单独相处?
从衣袖深处拿出一个荷包,寒初蓝把这个荷包递给了元缺,元缺美滋滋地接过了荷包,却听她说:“这是妾身给国舅大人的红包。”
元缺顿时觉得这个荷包烫手,他还以为……
寒初蓝再拿出第二个荷包,也递给了元缺,望一眼夜千泽,说道:“妾身也替相公准备了一个给国舅大人的红包。”
“别在我面前自称‘妾身’,听着就觉得虚伪!”元缺有点生气地挤出话来,不喜欢她如此生疏的口吻。他抬高手,也自袖中拿出什么东西来,没好气地甩到了寒初蓝的面前,没好气地说道:“诺,给你的新年礼物。”
他甩来的是地契。
寒初蓝疑惑地拿起地契一看,赫然是高岭村的田地,她当初想买下来却没有钱可以买的。
“咱俩当夫妻——假夫妻的时候,你想买那里的田地,没有钱,又不肯向我借,我只得犯贱自己掏腰包买下来,写上你的名字,当成礼物送给你,好歹咱们假夫妻一场,那是我一生中过得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元缺话里有着怀念,怀念高岭村半个月的生活。
那时,她对他真的很好,天天给他做吃的,还给他做了一身衣服,那身衣服他此刻都还带在身上,是她心甘情愿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站起来,元缺撇着脸色如常的夜千泽,知道夜千泽心里其实就像他一样酸得要命,只是夜千泽比他会装呀,没有过份地流露出来,借此来彰显夜千泽是个胜利者,胜利者无须嫉妒失败者。“我去买些烟花回来。”说着,他揣着他破碎的心离开了夜千泽的营。
元缺一走,夜千泽就把寒初蓝带入了怀里,紧紧地拥住,低哑地说着:“蓝儿,你是我的!”
在他的怀里转过身来,寒初蓝仰脸柔声答着:“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
垂眸凝视着她,并且用双手托起了她的脸,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脸上,眉上,额上,夜千泽的声音依旧低哑,轻轻地说道:“蓝儿,你知道吗,其实我怕的,很怕,怕你会被元缺抢走,每次看到他对你的例外,对你的关怀备至,在我面前放肆地流露出对你的情愫,我就心里紧张,我只能拼命,拼命地对你好,拼命地去努力,让自己变得和元缺一样优秀,这样才不会被元缺比下去,才能站在如此优秀的你身边。”
以前杨庭轩就瞧不起他,觉得他配不起她。
这是夜千泽第一次亲口说出他内心的紧张。
元缺为救寒初蓝差点死去时,寒初蓝带着元缺在高岭村一住便是半个月,照顾着受伤的元缺,也被高岭村的村民误会两个人是夫妻。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默默地等着她回来。他也知道寒初蓝爱自己,不会轻易再爱上元缺,但元缺对她的好一点都不比他少,天天的朝夕相处,他心底是害怕寒初蓝会对元缺生出一点情愫来,哪怕是一点点,足够要他的命。
寒初蓝望进他的眼眸深处,看到他毫无保留流露出来的害怕,她心疼地把他的头拉得更低,送上自己的红唇,轻轻地吻了他两下,才柔声说道:“千泽,别怕,我只爱你,我的心里只容得下你一个人。”她还以为他很自信呢,原来在他的自信底下还藏着他的一抹害怕。
“蓝儿。”
夜千泽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
寒初蓝动情地回搂住他的腰杆。
营外,那抹白影悄然离去,神色黯然得无法用词语来形容。
虽然在战乱时期,过年的气氛还是有的,而且相当浓烈,特别是元缺不知道跑到哪里买了很多鞭炮及烟花回来,燃放烟花,制造出更加浓烈的过气气氛。以往这位高高在上的国舅大人,对于将士们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今天晚上能与国舅大人一起燃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