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菜地种了小白菜,菜心,青瓜,豆角,冬瓜,南瓜的,就是没有种有萝卜。
杨庭轩想了想,笑着:“好,我信你。”她有经商的天份,他早就信她了!“初蓝,你现在种有多少萝卜?”
“萝卜种子都还没有买。”
“咳——咳——”
一直静静地听着,并没有说话的元缺被一口茶水呛到了,呛得他咳了起来,另外三个人都看向他,向来以潇洒示人的元国舅大人,没来由地就红了脸。
“嗯,这茶,有点烫,有点烫。”
元缺不好意思地自辩着。
另外三个人动作一致地各自端起各自的茶杯,看着他,喝了几口茶,然后又把茶杯放下。
元缺有点抽脸。
茶是同一个茶壶里倒出来的,温度绝对一致,他们的茶都不烫了,元缺的茶水怎么可能会烫?撒谎也不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
笨蛋!
寒初蓝在心里骂着。
呛死你!
夜千泽在心里冷冷地诅咒着。
国舅大人,我早就说过初蓝无货也敢谈交易的了,你还……
杨庭轩在心里同情地轻叹着。
“来了。”
厢房的门被推开了,数名伙计跟着小二哥进来,每个人手里捧着一个大托盘,大托盘里摆放着的都是符合寒初蓝要求的菜式。
一道一道菜摆在桌子上,寒初蓝迅速地数着:一,二,三,四……十二,一共是十二道菜,便是一百二十文钱,嗯,还行,她支付得起。
“拿坛女儿红来。”
杨庭轩吩咐着。
元缺和夜千泽没有反应,寒初蓝两眼一亮,说道:“据说女儿红挺好喝的,庭轩,这酒钱怎么算?”
杨庭轩笑着,“看在你刚才给了我好提议,免费送你的。”
“谢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小二哥,记得搬最大的那一坛。”
转身要去拿酒的小二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菜上齐了,酒也拿来了,小二哥还真的搬拿来一坛最大坛,年代最久的女儿红。
反正寒姑娘今天这一顿饭,金玉堂酒楼是亏死的了。既然亏了,那就亏大一点吧。
寒初蓝替大家都倒了一杯酒,也替自己满了一大杯,又把大家的筷子都收到自己的手里,用热茶浸洗,又把所有碗都用热茶清洗过一次了,才把碗筷摆放回到那三个男人的面前。
元缺瞟一眼杨庭轩,寒初蓝这个动作似是在打杨庭轩的脸。
杨庭轩脸色平静,不怒不气,寒初蓝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动作娴熟,代表她做过不止一次,她必定是习惯使然,绝对不是嫌弃他酒楼的碗筷洗不干净。
只是,她一个小小的农家女,他不想用农家妻来形容寒初蓝,她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千泽,先喝碗汤。”寒初蓝替自家相公盛了一碗香菇鸡汤。
夜千泽美滋滋地嗯了一声,拿起汤匙就滔着汤喝,得意地环视一眼那两个男人,两个男人同时瞪了他一眼,都期待地看着寒初蓝。
寒初蓝没有留意到那两个男人是什么神情,她替自家相公盛了汤后,自己也盛了一碗,优雅又迅速地喝掉了汤,觉得味道真好,比她炖的还要好喝,也怪不得金玉堂酒楼能抢走其他酒楼的生意了,因为人家有实力嘛!
一抬眸,发现坐在她对面的元缺和杨庭轩都没有动,他们面前的餐具都是空空的。她问:“你们俩怎么不吃?尤其是你,元国舅大人,我请你吃饭,你要是不吃,不要怪我哈,我反正是请客了。”
“既然是请我吃饭,总得给我盛碗汤吧。”元缺淡淡地要求着,汤碗拿起就往寒初蓝面前递来。
“你没手吗?”寒初蓝反问着。
“他也有手。”元缺瞟向夜千泽。
寒初蓝看一眼自家相公,更加的没好气了,“千泽是我相公,我当妻子的给丈夫盛碗汤,理所当然。”
元缺默默地缩回了汤碗,杨庭轩本想有样学样地要求寒初蓝也给他盛一碗汤的,看到元缺被驳得无言以对,只得打消了念头,很是好心地替元缺盛了一碗汤,他自己也盛了一碗。
夜千泽扫了两个男人一眼,洋洋得意,喝完了爱妻给自己盛的汤。
“千泽,再给你盛一碗,有只大鸡腿,诺,也给你。”只愿意体贴自家相公的寒初蓝,又体贴地把夜千泽再盛了一碗汤,还把汤里面的那只鸡腿捞了起来,一同放进夜千泽的碗里。
元缺和杨庭轩再次对望了一眼。
元缺表情淡淡的,心里却有点堵。
杨庭轩表情也是淡淡的,心里酸得可以腌咸菜。
不管他再怎么欣赏寒初蓝,再怎么瞧不起夜千泽,觉得夜千泽配不起寒初蓝,都抹不去一件事,就是寒初蓝是夜千泽的妻!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接下来只要是夜千泽夹菜,都会有两双筷子有意无意地阻挡着夜千泽夹菜,让夜千泽夹不到菜,只能扒几口饭,喝口汤,灌一口酒。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元缺和杨庭轩,联手对付着得天独厚的夜千泽。
寒初蓝发现了这个情况,她不着痕迹地扫了三个暗中斗着的男人,忽然扭头对夜千泽说道:“千泽,我想那道菜,距离太远,你手臂长,帮我夹点吧。”
她的视线盯着元缺面前的那一盘炒白虾。
夜千泽温和地应着:“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