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他们被告之金玉堂酒楼不再需要他们的蔬菜后,其他酒楼,餐馆再要他们的菜,就显得特别的挑剔,老是说他们的菜不被金玉堂酒楼看好,便是劣质青菜,不值钱,在价格上一压再压,还尽挑最好的,余下那些次优的,都无人再要,零售散卖,又卖不了那么多,一批菜下来,赚的少了,损耗的多了。
在清水县,金玉堂酒楼就是太阳,得到它的眷顾,便会充满了阳光气息,活力四射,一旦失去了它的眷顾,便黯然失色,再无光泽,了无生气。
这种习惯性地以金玉堂品味为中心的风气,是随着杨府越来越富裕,杨庭轩的精明能干及嘴刁而形成。
寒初蓝当初就是摸准了这一点,才会以凉拌青瓜换来一个谈合作的机会,才会花那么多的心血去经营她的菜地,以求能和杨庭轩谈拢合作,只要拿下杨庭轩,以后,她还愁没有生意吗?
清水县这种风气会带给她不少财源的。
只是不曾想到这种风气也会给她带来灾难,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
这些人觉得这是寒初蓝抢了他们的生意,害得他们少赚了很多钱。
十几个菜农便串通一气,打算半路拦截寒初蓝,好好地警告教训一番,不让寒初蓝独占金玉堂酒楼的蔬菜供应。
寒初蓝目前才供应青菜,那些青瓜呀,豆角呀,南瓜之类的还没有正式供应给金玉堂酒楼以及杨府,这些人已经嫉恨得不行了,要是哪一天寒初蓝真的成了那个垄断蔬菜市场的大菜农,不知道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哦。”
寒初蓝明白了,这些人都是金玉堂酒楼曾经的蔬菜供应商。
十几个人,嗯,还真是多。
不过也可以看出杨庭轩真挑。
寒初蓝淡淡一个“哦”字,让十几个男人更加的气愤,他们七嘴八舌地骂着:“姓寒的,大家都是种菜的,都知道种菜不易,累死累活也赚不了几个钱,菜销不出去,也会烂掉,亏死人。何必做得这么绝,自己独占好处,让我们饿死!”
怀云听得一肚子的火,不等寒初蓝回话,就抢先驳着:“我们是凭实力拿下金玉堂酒楼的蔬菜供应资格,你们的问题是属于你们本身的,怎么能赖到我们的头上来?要是你们的菜非常好,杨公子又怎么可能取消与你们合作?”
“小丫头,整个清水县的人都知道杨公子对这个姓寒的特别好,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凭实力?不管怎么说,就是姓寒的害得我们的菜滞销。”
“对,就是姓寒的害的!”
“对,是姓寒的害的,我们不能放过她!不能让她好过!她好过了,我们就难过了!”
“对!”
“对!”
一声声附和,义愤填膺,好像寒初蓝做了天下的坏事,无可原谅似的。
“杨公子对我是不错,但你们与杨公子合作过,杨公子处事态度如何,我想诸位心里清楚得很。杨公子中断和你们合作,你们应该反省一下你们自身的问题,是不是质量不过关?是不是以次充优?找出问题去改正才是正经事,而不是在这里半路拦截骂我一顿。”
寒初蓝跳下马车来,站在为首的那个男人面前,仰起脸,明亮的大眼定定地看着对方,一言指出对方是想以多欺少,把他们自身的问题都往她身上推来。
商业竞争,凭的就是实力。
她有实力,这些人没有实力,难怪她吗?要是以他们这样的思想,那二十一世纪的那些大公司,不是都要被人攻击了?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适应不了的,生存不下去,只能怪自己,与他们无关,真要怨,可以去怨老天爷。
她也承认,杨庭轩对她特别的好。但谈生意的时候,杨庭轩绝对没有给她开后门,如果她的菜不合格,杨庭轩一样会拒绝合作。
她当初会选中杨庭轩作为她发家致富的,更重要的是看中杨庭轩公私分明。
“我们的菜绝对没问题!”那些男人异口同声地强调着,抵死不承认他们给金玉堂供应的蔬菜,偶尔也会有些虫叶,黄叶,或者没有清洗干净,或者是清洗的时候故意不抖掉水珠,这样能增加重量。只不过混有虫叶的菜,虫啃咬过的洞很小,他们心怀侥幸想蒙混过关,可惜金玉堂酒楼负责验货的那些伙计们一个个都像孙悟空有着火眼金睛,稍微有点不合格,都无法过关,遭到退货多次,给金玉堂酒楼留下了不够诚实的印象。
以往,没有更好的供应商可以取代,金玉堂酒楼不会完全断绝合作,只要他们的菜能过关,一次便收一次,两次便收两次。为了能长久合作,他们后来也不敢再心怀侥幸,以次充优。
可是现在寒初蓝这个新菜农杀出来了,她种的菜,嗯,他们偷偷地看过,的确很好,色泽优,新鲜方面也优,在黄叶和虫叶方面,更是优上加优,清洗过后装进箩筐里,一路拉来的时候,沾在菜上的水珠已经慢慢地消失,重量方面不会添加多少。可以看出寒初蓝给金玉堂酒楼供货时非常的认真,也很诚实,做生意的,遇着更优者,谁都会选择更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