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敲门声传来,是小二哥。夜千泽沉沉地应了声“进来”,小二哥才推门进来,客气地说着他是进来收拾碗筷的,夜千泽嗯了一声,小二哥才走到桌前,把碗筷收拾好,又把桌子重新擦拭了一遍,才端着碗筷退出,在他替夫妻俩关门的时候,夜千泽吩咐着:“小二哥,麻烦你给我打两桶热水来。”
小二哥连忙问着:“客官是要洗澡用的吗?”
夜千泽嗯了一声,“我夫人要用。”他塞给小二哥一钱的碎银,小二哥一边道谢一边退了出去。
转身,便看到寒初蓝正为难地看着他,问道:“我们都没有收拾行李就走了,哪有衣服换洗?”
夜千泽笑了笑,朝不远处的一张凳子呶呶嘴,寒初蓝顺着他的意思看去,意外地看到了那张凳子上放着两个包袱,她快步走过去,打开一个包袱,发现全是夜千泽的衣服,她又打开另一个包袱,全是女装。随意地拿出一件衣服来看,都是适合她穿的。
“我让铁头送来了换洗的衣服。”夜千泽走到她的身边,温声解释着。
“怪不得你让我不用收拾行李,你早就准备好了。”寒初蓝拎着两个包袱走到床前坐下来,替他挑好要换洗的衣服,才替自己挑选换洗衣裳。他让铁头送来的衣服,大都是素雅的,但质料又很好,还好,都是她喜欢的。
夜千泽笑着,回京之路那么长,什么东西都不带,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不想让她去操那个心,免得她更难割舍。
“咚咚。”
房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夜千泽去开门,看到是小二哥,小二哥一边手拎着一桶热气腾腾的热水,看到夜千泽开门了,他赶紧说道:“客官,你要的两桶热水,小的给你打来了。”
夜千泽看向那两桶热水,看到水里漂浮着很多花瓣,当然不是新鲜的花瓣,这大冷的天也找不到新鲜的花瓣,那是晒干的花瓣,经水一泡,又散开来,隐隐还有着花香呢。小二哥解释着:“客官,这些花瓣是我们客栈供应给夫人小姐们用的,虽然是晒干的,但浸泡后还有着香气。”
夜千泽又看着那些漂浮着的花瓣,也弯腰用手捞起了花瓣来看看,都是一些玫瑰花瓣,他闻了闻,似是真有淡淡的香气。想到很多女人喜欢洗花瓣澡,也没有太放在心里,倒是觉得这间客栈替客人想得周到。错开身子,他让小二哥把两桶热水拎进房里。
指挥小二哥把两桶热水放好后,小二哥又赶紧退了出去。
在关上门的时候,小二哥的眼神闪了闪。
夜千泽帮寒初蓝把两桶热水倒进了浴盆里,扭头浅笑地问着寒初蓝:“蓝儿,要不要为夫代劳?”
寒初蓝走过来,嗔了他一记,“谢了,我有手有脚的,还不需要他人代劳。”
夜千泽呵呵地笑了两声,倾过身来在她的嘴角轻轻地吻了一下,“我在房外,有什么事就喊我。”
洗澡能有什么事?
寒初蓝好笑地把这个变得有点婆婆妈妈的大男人推出了房。
大冷的天,整个身子浸在热气腾腾的水里,特别的舒服。
水里又有花瓣,寒初蓝坐在浴盆里,那些经水一泡便散开的花瓣密密麻麻的,占据了水面,从表面看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身子。或许是花瓣全都散开来吧,寒初蓝觉得很香,越洗越香,这肌香气随着热水的烟雾缕缕往上飘着,她便被香气以及浓烟笼罩住。
洗着洗着,她觉得热血,很想跳起来狂舞一曲似的。
房外,夜千泽双手撑放在廊上的栏杆上,淡淡地望着安静的楼下。隔壁的房门打开了,李氏从房里走出来,她已经换过了衣服,看样子早就洗过了澡,看到夜千泽,她走过来问着:“泽儿,你怎么站在这里,还没有休息吗?蓝儿呢?醒了吗?”
“蓝儿在洗澡。”
夜千泽转过身来,望着眼前的房门,屋里有水声,寒初蓝洗澡的动静,别人听不到,他却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李氏了然于心。
“啪。”
房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倒地。
“蓝儿!”
夜千泽神色一紧,马上就推门进去,门一开,夜千泽浑身一震,只见寒初蓝赤身地赤足在房里乱跳乱舞,像是在跳舞似的,可她的动作又像那些舞娘那般柔软到位,反正就是胡乱地跳。她胡乱地跳就跳吧,要命的是她不穿衣服,那还处于发育阶段的身子,已经亭亭玉立,雪白的肌肤嫩滑诱人,修长又白皙的手,捏着兰花指……
门被推开,寒初蓝飘飘然地,朝夜千泽飘过来,那张俏脸红红的,眼神迷离,满头青丝披散着,随着她的飘舞而划出不同的弧度来。
夜千泽只觉得呼吸一顿,被寒初蓝这一出艳舞惊得喘不过气来。
“泽儿,怎么了?”
“世子,发生了什么事?”
跟在夜千泽身后的李氏,还有被惊动的无尘等人都急急地掠来,想挤进房里看个究竟。
“全都不准看!”
夜千泽回过神来,倏地大吼一声,衣袖随即一甩,房门被他强大的内力甩上了,把想进来的李氏以及无尘等人都逼得连连后腿。
“谁都不准进来!”
夜千泽的吼声还从房里传出来。
他青着脸一把抓住了跳着艳舞的寒初蓝,寒初蓝被他抓住了,还在他的怀里拼命地挣扎着,力气是前所未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