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帮你一块洗吧!”抢着来,他的手在被她摔开的一刻,难免有丝尴尬,但被她提到了洗碗,他也觉得有了自己的语言。虽然在内心还是不舍得放开她的手,喜欢那样继续携着,感觉多么美好的永久。
“你少来,快停手,不要老爱那么一时一刻的表现?”她飞快地捉开了他抢着要去洗碗的手,“如果你真的喜欢,配合我,才能考虑。”说着这样的话,她的眼睛瞟得极有意味,在洗碗的一刻,明显地超逾出了另一种含义的存在。
66-14【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考虑?喜欢的配合,也需要有这么一刻嘛!”接过了一个她洗好的碗,他还有份讪讪的笑容,语言一样地尽透着幽默。
此时不可沉默。
笑容是最好的慰藉。
尽管脸色有厘不好意思的讪讪,心却是充满了有滋有味的甜蜜。
“咳!你们男人啊!”娟妙不知怎么的没有来由地一叹,在这样一份洗碗的甜蜜时,也忍俊不禁的感叹。“尽都是些油嘴滑舌。”
油嘴滑舌。
这是她对天下所有男人的评判。
也许是太过分了一点。但用在此时,对她来说确实不同。
空口无凭。
男人们真实地无法改变女人固有的评价,尤其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得到的评价。
66-15【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每个人都会有个评价,甚至有多个评价。立上了碑,刻录了字,演进了光盘,拷贝入了书本,还有可能被颠倒过来,几千年了还能轮回,受到批判……
唉!
这样的事,历史上无数次出现,谁也找不到谁的原本,在已经消佚了的再次审判?发展到后来,谁强,谁能说会道,谁善于所谓的考证,谁就能封自己为权威,并给他人作出评判。
而真实的:
只要有了评价或评判,就会带来一份事实的夸张或真实的浓缩,许许多多人,不是将一丝吹成了天上飘荡的流云,就是将一片山峰压成了小点……有些语言,似是梦笔能够生花,山峰也能变成无数的鲜花,盛开后可以掉落一片却又不能留下最后一抹的衰颓。
对于这个评判,油嘴滑舌,念玖最终却是笑吟吟的全部接受。否则,他如果不接受,有如雷吼或似鹿鸣般的猛烈摇首、躲避,也是一种不好的保留。
但,他此刻没有这两样的动作,而是还有一份抗辩的言说的。
66-16【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油,我油掉你的舌头!”真实的他,他真是这样说的。在外人不可明白的眼里,这真的不是恐吓,而是打情骂俏,特别的情侣之间最亲热的一种情人的吓唬。
其实,他这时的吓唬,真的吓唬不了谁,却可对她吓唬得出另一种喜悦,并且能令这种喜悦上升有更大的丰收。
“你这还不是油嘴滑舌吗?”谁知她面对他的话,却是白白地透了他一眼。“你再不老实,晚上我可将你挂口袋。”
“什么?”他似是没有听清,还在笑笑的美好。“我如果都那么老实,说不定已被你骗进了麻袋?”明显的语言,这证明他还是听清了。
“晕,我在你的心里,就真的那么可恶吗?”锅盆瓢碗,叮当作响,清洁完毕的厨房,她满手涂满了香香的皂沫,还是在他的雷话里停顿了好长的一刻。
孰可气?孰不可气?
她真是被他的雷语囧住了半天的眼睛。
“是好可恶吔!”他还是那么嬉皮笑脸的,闻见了香气,就嗅得更是精彩,用手堵住了鼻子、嘴巴,却在眼睛里尽情展现的夸张。
66-17【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真是岂有此理的?
任何人都会生气哦!
“好!”她似乎不是恼火的极恼火的一恼。“今晚,我真的不给你睡我哥的那张床了。”
他不知道,这个后果很严重哦!
“哪睡什么人的床?”看着她用湿毛巾擦着刚冲过水的手,似在做着很漂亮决绝的决断,他隐隐地察觉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美丽的机会。但他在这一刻的脸,依然充满着笑里的欢颜,保持着很多的欢乐,并不知道,不能睡她哥的床,就是对他最高最重的惩罚。
“让我想一想,哥的不给你睡,爹的你不能睡。”她已开始走向大厅,并不是算计成功中的高兴。“你先洗好澡再说吧?”不由分说的,‘啪啪’的几声就被她关掉了厨房里所有的灯。
黑暗,全部的黑暗。
这会才是对他真正的惩罚,一点也不给他留点考虑的时间,就让他在煌煌的光明中重回原始的黑暗。
66-18【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稍许,黑暗的厅堂中,却见她优美的身影扯开了一幅厚厚的窗纱,一下子就将她倩丽的形体嵌在了宇宙的橱窗。
那是一种美,无形的美。她似是一位春天般的仙女,立在秋风吹拂不到的窗口,看着冬夏之季浩渺的星月和天空。
几多纯情,几多纯净。
几多纯粹的欢乐和忧愁。
遥望人间,淡望人河,有多少亭立的身姿体态似乎同她一样透着一些无言的祈求,无字的表述,面对星空,也不能倾吐,面对朗月,也不想掩遮。
久久,又是久久。
既没有感慨,也没有叹息,时间之无声的经过和消失,依然只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