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早去早回。”兰兰嘴里还在嚼着饭。
“嗯”大根应着出了门。
大根一边走,一边惦着两件事,一是,欠春妞的钱得赶紧还掉,二是,明天该催公粮了,这事一直是
他心里的一块心病。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得烧起来,可别熄了。
这样想着,他眉头紧锁,没有去河边,而是先往春妞家走去,因为等他洗过澡,时候也不早了,还是先还钱吧,免得那娘们一碰上他就伸手要钱,像催命鬼一样。
大根加快了脚步,但天色还是不等人,夜黑已然悄悄降临。
灰暗中,大根走得太急,与一人碰了个满怀,身子又是软软的,但却很高挑,个头都跟大根齐平了,于是乎他的大嘴竟刚好碰到了她的小嘴,那个叫柔软温热。
那女的一惊讶,猛地把他一推,用力过猛,但大根体重,她身轻,没把大根推倒,自己的身子却往后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大根斜跨上一步,一把搂住了她的细腰,另一手却鬼使神差地抓了过去,正好一团软绵绵之物,那女子一声惊呼“你抓我哪了?”
“哦”大根一紧张,双手同时往回一缩,那女子本就在45度左右后仰的身子,扑通摔在了地上。
“哎哟。”那女人摔得不轻啊。
大根赶紧将她扶起,只觉她的手臂也非常地柔软,而且她穿着的是短袖,她的玉臂裸露着,但觉细腻光滑,还水水的,大根担心会不会被他捏出水来,这乡下能有这么的手臂和肌肤也堪称一绝,大根将她扶起的同意,还趁机用长满老茧的手掌,在她的玉臂上滑了两下。
那女子一被扶起,就过河折桥,马上狠狠地在他的手背上,“啪”地打了一下,“还不放开你的脏手。”
“哦。”大根本能地将手收了回来,另一只手按在那被打的手背上揉了揉,心里在骂,这娘们还挺辣的。
“你没长眼啊!”那女的还张口骂他。
大根火了,“你才没长眼,不是你撞我吗?”
“是你撞我。”
两人争来争去,大根毕竟是个男人,跟个女人争家常一样,没了兴趣,他夹在手里的干净衣服被她这么一撞,掉在了地上,不知掉哪了,天色有些暗,大根低下头,寻找了起来。
灰暗的光线下只见一双白白的东西立在大根的眼前。
“哎呀,你这个sè_láng。”说着,那女子惊呼一声,双脚一并,将裙子收紧。
哦,原来是她的腿,穿着到膝盖的裙子,颜色不清,看起来象是黑色。
“说什么呢?我在找我换洗的衣服,被你这么一撞,不知掉哪去了。”大根仰起头,看着她的脸,依稀可见她的容貌,看不太清,但软廓看起来,还挺俊秀,长发披肩,身材高挑而苗条,胸前却挺拔高耸,他站起来身,定睛一看,她脸上偏瘦,但骨架却清新柔和,眼睛大大的,鼻子高高的,绝对是个小美人,但这个人看着面生,他不认识,好象不是葛家坂人,大根心里一惊,这天都黑了,一个陌生美女怎么会在这?
大根怔怔地看着她,“你是谁,我好像没见过你。”
“关你屁事”那女子没好气地说,冷不丁,脸“啪“地一下,被那女的给打了,大根恼怒着,正要骂她,那女子却跑了,一边跑一边还在骂,“死sè_láng。”
“你神精病。”大根对着她的背影骂。
“你才神精病,你个死sè_láng。”那女的还是赢了。
大根想回敬她一句的时候,那女的却跑得不见了人影。
大根懊恼着,这是活见鬼了,大黑夜叫人给打了,居然还不知道打他的那人是谁,真是倒媒,大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吐了一口口水,“我呸,你个臭娘们。”,他的口水歪打正着,吐在一团黑黑的东西上,大根一惊,什么东西?
他蹲下一看,哦,坏了,原来是自己换洗的衣服,自己的口水竟吐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大根赶忙拿了起来,用手的摸了摸,摸见一团湿的,知道是自己的口水,他赶紧,把它往自己的身上的脏衣服上擦,“妈的,真倒霉,干净的衣服也弄脏了,死八婆,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要不然老子非修理你一番不可。”
大根拍了拍那干净衣服上的灰土,往自己怀里一揣,朝春妞家走去。
还好,理发店还是灯光通明,来的不算晚。
只见春妞站在门口,向一个人影喊着,“喂,三娃,过来,嫂子给你理发。”
三娃回过头来,“嫂子,不了,等头发长一些在理。”
“你的头发够长了”
“我着什么急,等个半个月再说吧!理得越晚越省钱,反正又不会涨价,慢慢等呗!”
“去你的,小气鬼,都不照顾一下嫂子的生意。”春妞气乎乎地。
大根却跑了出去,拦在了三娃的前头,“等一下。”
“大根哥,你拦着我干嘛,吓我一跳,让让,我得回去吃饭呢。”大黑夜的,突然窜出个人来,把三娃吓了一跳。
大根就是不让,“你刚刚说什么?”
“我叫让开,我要回家吃饭,肚子直打鼓呢,你听听。”三娃挺起个肚子。
“就知道吃,你前面一句,你说的是什么?”
三娃挠了挠头,“咋了,大根,我又没骂你,干嘛问我说了什么。”
大根急死了,“我没说你骂我,你只要告诉我,你前面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