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时候,章子明白了,大根说得没错,这样一来就试得出,谁跟他章子是一条心,谁跟他不是一条心,正如大根所说,他们明知道大根是章子的人,撤掉大根,就是削弱自己的力量,现在已经很清楚了,长明和南生明显是老村长的人,他们的言行肯定受老头的指示,看来,老村长对上次没提拔他侄子的事耿耿于怀,这次他出手了,可谓又狠又辣,要不是大根提醒他,他今个儿就少了一个自己的心腹——大根,往后在村委会,老村长就是实际上的一把手。
嗯,好毒啊,死老头,章子暗自点头,你都欺负到老子头上了,老子可不能再装孙子了,
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吗?你们对付大根,就是对付老子我啊?还真把老子当傻瓜啊?
章子喝了口水,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他对大根投去赞许的眼光,嗯,好小子,不但不傻,还聪明得历害,以后你准是老子的得力干将、左膀右臂,老子这次豁出去也要保你。
梅红见大势已去,已无力回天,她难过得想哭,她是真舍不得大根离开这里,她万般柔情地看着大根,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小手也紧紧地抓着他的大手,似乎要与他永远不分离。
但见大根却笑了,她疑惑不解,莫非是大根悲极而笑,这更让梅红担心了,她不禁轻声问道,“大根,你没事吧”,抓在他手上的小手抖了抖。
大根侧过头来,微笑着低语,“好戏在后头。”
“什么?”梅红更是不解,她正要问个明白。
只听老村长笑呵呵地大声说,“我看,会也开得差不多了,结果也出来了,大根啊,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村委会的一员了,好好种地,也是为国家出力,一样的。”,老村长名为安慰大根,实际是取笑他。
大根和梅红恨得牙痒痒,暗骂,死老头,你怎么还不死?大根忽然明白了,一大早老村长到他家去喊他为什么一副那么奇怪的表情,原来有这招,妈的,真阴险啊。
老村长乐呵呵,收拾起自己的烟枪和烟盒,准备走了。
“等等”章子一语划破天际般发话了。
老村长笑着说,“差不多了,大伙该回家干点农活了,今天这会开得好长啊!”,说着还伸了个懒腰。
大根怎么觉得老村长这个懒腰有种如释重负、大功告成的感觉,没错,老村长此时的心境正是这种感觉。
“这个会还没有开完?”章子不紧不慢地说。
“什么?还有什么开的,事情都解决了,大家也表决通过了。”老村长板起了脸。
“什么开好了,什么表决通过了?老子都还没表态,怎么叫通过?现在听我口令,同意大根留下的举手。”说着,章子率先举起了手,举得高高地。
梅红差点高兴地叫了起来,我不是做梦吧,章书记举手了,先不管那么多了,“还有我”,梅子也将手高举,章子对她一笑,嘿,这个梅红果然是自己一边的人,往后同事加同心,再同一下床就更美好了,章子冲着她嘿嘿笑着,梅红也很高兴,她当然不知道章子在想入非非,她也冲着他咯咯地笑着,两人胜利在望,但有一个比他们俩的笑声更大,是南生,只听南生说,“你们还举个屁啊,还不是两票?还是三比二。”
梅花和章子一齐惊呼,“老会计呢?”
我靠,老会计居然睡着了,带在鼻子上的老花钱,已经滑到鼻尖了,差一点点就要掉了来了,怕就这一点,那眼镜却始终没掉下来,那情形把大伙给逗乐了。
章子眉头一皱,这老头咋睡着了呢,他跳了老会计坐着的椅子一脚,老会计猛得惊醒,“怎么地震了?”说着慌慌张张摘掉了那险些掉下来的眼镜。
大伙哄堂大笑。
章子摇了摇头,哎,年纪大了,这样也能睡着,可惜还没有合适的人接班啊!章子打趣道,“地震来了,你也得先表决一下再逃。”
老会计这会清醒了,“不是表决过了吗?”
“重新来一次,同意大根留下的举手,就差你了,你这最关键的一票。”
“好,我再次投上最关键的一票,我还是同意大根留下,表决十次、百次,我还是一个意思。”说着,他慷慨地举起了他的右手。
“嗯,好,老会计,老当益壮,三比三了,嘿嘿。”章子高兴地说。
老村长打了个冷笑,“那也充其量打了个平手,要留下大根除非还有人举手。”
“你放屁”章子冲着他的老脸骂,“按着党的组织原则,我是书记,村委一把手,我有最终决定权,现在三比三平,再加上老子的决定权,还不够吗?”
“你——”老村长气得快吐血,怎么说,老子也是你的长辈,这么没大没小?但这话他没说出来,因为说不来也没用,在这,不比辈份,不比年纪,比的是官阶,老村长脸色唰白。
“好了,我的手都举累了,可以放下吗?”老会计说
“当然可以”章子说,三人放下了手。
老会计,顿了顿嗓门,“我来说句公道话吧!”
“好,你说。”章子很快同意了。
“你们看哦,觉得吧,不就撒个谎吧,一个谎而已,在坐的各位难道就没撒过谎吗?”
他们都沉默不语,文老爷子说得没错,是人就没有没撒过谎的。
葛文继续说,“谎也有善良的不是,大根的本意是为国家做贡献,这并没有错啊,再说了,村民会不会那么怪他,我看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