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象话?这种事多着呢,正常”说着,小雪笑呵呵。
芙蓉拿眼瞪她,“再胡说,我戳你的嘴。”
小雪才不怕她,她继续说:“嫁过去也好,就不用独守空房了,有个男人暖暖被窝,也好滋润一下你那块旱地,说不定真能种出庄稼。”
“再胡说,我戳你的嘴。”说着,芙蓉举起筷子,朝小雪嘴上戳去。
小雪躲了一下,继续笑着说:“对了,他外婆,你结扎了吗?”
“去你的,拿老娘开涮,看我不戳了你的嘴。”她拿着筷子戳来戳去,小雪是左躲右闪。
兰兰也加入了取笑的行列,“小雪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生孩子不是一方的问题,还得问问那男的,他行不行啊?要是只是个烧火棍不顶事,下不了种,那再好的地,不是也没用吗?”
芙蓉羞煞,转而对兰兰说:“呵,你也来取笑我了,我也戳你的嘴。”说着,她又举起筷子戳兰兰的嘴。
这边小雪又在胡闹:“我看,结婚前,你们得先试试。”
芙蓉随口问道:“试什么?”
“试一下,他那东西,是软的还是硬的,还有能不能播出种子来。”小雪笑着说。
芙蓉这才知道上当了,她面红耳赤,“好啊,你个死小雪,我看你的逼有点紧了,让我来给你松松.”
说着,芙蓉起身动手抓了芙蓉的。
乱烘烘一团,莲儿见大根不说话,她也不吭声,见她们闹得有点过火了,这才不耐烦地说:“妈,小雪,你们正经一点。”
小雪和芙蓉才罢手,停了下来,继续吃饭。
芙蓉偷偷看着大根,她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但大根依然不语,一直低着吃着饭菜,从他脸上看不到一点表情,顿时只有吃饭和筷子碰到碗盘的声音。
芙蓉忍不住要问一下,“莲儿,你是我女儿,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莲儿看着大根,“问老公吧,我听他的。”
哦,芙蓉本来不好问大根,莲儿都这么说了,她也好问了,于是她看着大根说:“大根,你是我女婿,你是什么个意思?”
大根嘴里嚼着竹笋,嚼得唆唆叫,好半天,他才说:“你喜欢他吗?”
大根一下子就问到了重点,三女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芙蓉会怎么说。
芙蓉看了看大家,吃了一口菜说,“都这岁数了,没有什么喜不喜欢的。”
大根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他喝了一口汤,嘴里咕咕两下,全吞了下去,“你只要说,你喜欢还是不喜欢,然后我才能给你参考。”
芙蓉回道:“都这么多年了,我早就忘记过去了,哪能还喜欢他?”
大根明白她是说不喜欢那男人,这让大根心里舒坦多了,刚刚咋一听她说嫁人的事,他心里面还真有些不高兴,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小雪听她这么一说,皱起了眉头,“不是吧?我觉得初恋是最难忘的,就象我和大根一样,过再多长的时间也不会忘了的。”
这话听得莲儿不爽,她吃醋了,“小雪,你什么意思?”
小雪被莲儿压惯了,马上改口说:“我说的是女人,男人可能不一样吧!”
莲儿就说:“那还差不多,不过你说的不全对,女人惦着初恋那是因为没有遇见比初恋更好,更让她喜欢的男人,一旦遇上了,那这个女人肯定把初恋给忘得一干二净。”
她其实说的就是自己,在之前,她也有过初恋,可是和大根定情后,她的那个初恋二溜早被她忘得哪去了都不知道。
这话无形说到了芙蓉的心坎上,因为他遇见了大根,喜欢上了他,所以初恋的金虎也被她忘得一干二净,果然是母女,这点也出其地相似。
大根扒了一口饭,嚼着,看着芙蓉,“既然你不喜欢,就不要嫁了,免得到时候后悔。”
大根淡淡地这样说,芙蓉却高兴极了,他不让她嫁,那说明他不想让她出嫁,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想到这,她的胃口大增,有滋有味地吃着饭菜。
可是兰兰却不以然,她对着大根说:“大哥,亲家母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只怕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象她这个年纪还谈什么喜不喜欢?能凑合过日子就行了。”
这话听在芙蓉的耳朵里象长了刺一样,她生气了,“我说,兰兰你怎么说话的,我哪个年纪?我很老了吗?”
兰兰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真的觉得你好好考虑一下,最重要的是过日子。”
这话,芙蓉不信了,因为她嫁给莲儿爸的时候,她爸妈就一个劲跟她说,喜不喜欢没关系,关键能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可是她嫁过来后,过的是什么日子,刚嫁过来没多久,莲儿他爸就病了,在莲儿才十岁的时候就去了,这么些年,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大家都看在眼里,但个中的苦只有她自己能体味,对于莲儿的爸,她什么都没图到,感情淡如没盐巴的菜,过日子他也没尽什么责任,你说这些年她亏不亏?
亏,亏大了。
老天又给了她一次选择,这次她不想再图过什么日子,因为没男人的日子她照样过来了,唯一遗憾的是没有爱过一场,所以她得出了结论,她需要爱一场,而不是那种平静如水的日子。
她爱的人已成了她的女婿,她和他再没有可能,但是就这样天天看着他,她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她守在他身边,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