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得对，让你遮遮掩掩，真是活该！你还好意思跟他闹别扭，还不快去好好承认错误。两个人之间相处，有什么事好好商量才行知道吗？”
沈榆的话到底还是推动了顾思语，所以在她点开何天择的语音后，立即就回答了一个“好”。
——“考考，我想你了，下楼来吧。”
顾思语腼腆地坐到副驾驶座上，低头抿着嘴。
“饭点了，想吃什么？不过我今天开车不能喝酒。”何天择看着她略带扭捏的样子，笑得很是宠溺。
顾思语的双手捏着衣摆，揉搓了几下，轻声说了句：“还是去你家吧。我妈说在你彻底原谅我之前不许回家。”说完，她偏过头调皮地笑了起来。
何天择嘴角微微勾起，“那我大概永远都不想原谅你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顾思语娇嗔道。
“好。”何天择笑着松开手刹发动了汽车。
……
“天天，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被何天择圈在怀里的顾思语浑身软得不行，可还是把没能完整说出口的道歉说了出来。
“嗯。”一脸餍足的何天择亲吻她头顶的发丝，将她又搂得紧了些，“你想独自出去看看，我很愿意支持你。只是我有些难以接受你完全撇开我独自做决定，这不仅让我觉得很失落，更没有安全感。”
“那你还生气吗？”顾思语将身体往上挪了挪，将头好好枕在了枕头上，与他面对相视。
何天择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不舍得生气了。一想到很快就要和你分开一年，如果还把时间浪费在生气闹别扭上，那就太不值得了。”
顾思语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他的嘴唇。“最初收到通知邮件的时候我直接就删除了。可后来你们大家都那样孤立我，希望我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选择，所以我才会从回收站里恢复邮件去申请的。拿到交流的名额对我而言不仅仅是出国的机会，也是对我自身的一种认可。就像你一样，我也渴望得到认可。”
“我懂。”何天择轻抚她的脸颊。
“还有……甄妮的事，也是我无理取闹了。对不起。”顾思语垂眸，“她很优秀，见识阅历明显都在我之上。她让我很有危机感，我觉得你会喜欢更优秀的人……越是这样想越是抵触你和她的接触……”
“我找的是人生伴侣，并不是工作伙伴。尽管我和你现在同时拥有这两层的关系，可对我而言，在工作上我已经认可你了。而感情生活上，你更是对我而言无可取代的特殊存在。你是你，她是她，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就是你。”
***
正式解除冷战之后，两人的关系比原先更融洽了。对于刘夏离职前说的那些狠话，顾思语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只觉得自己成绩过硬，没有什么把柄可言。
然而，何天择却被叫进了罗胜辉的办公室。
“小何啊，跟我实话实说，你和小顾是怎么回事？就那个沈杨的外甥女。”罗胜辉微微蹙眉，神情有些无奈。
“怎么？你是听说了什么吗？”何天择面色沉静。
“你们是不是单独去住过晶彩墅？”罗胜辉开门见山地问。
何天择有些惊讶，照理说按照晶彩墅的定位，私密性以及客户信息的保密工作都是最高级级别的，不应该发生有其他人知道的情况。
“应该是有人故意要搞你们，我收到了你们在晶彩墅的住宿信息。”罗胜辉抱胸，“那么，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是。”何天择知道遮遮掩掩没有意义，索性干脆承认。
“唉……”罗胜辉挠了挠头发，“这就尴尬了……”
“怎么？”
“小顾的交流名额已经十拿九稳了。可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会被说闲话。对你和她都不是好事。”罗胜辉啧啧两声，“现在的人呐，翻脸比翻书快。所以才要小心驶得万年船。”
“那您的意思是……？”
罗胜辉低头酝酿了一番，“最保险的方法就是让她撤销申请，换个后备名单上的人去就行了。然后，你们最好也分开组。恋爱谈就谈了，我的意见是减少非必要的伤害。毕竟人言可畏。”
“我不同意。”何天择直截了当地拒绝道，“她虽然前两年不怎么受欢迎，可成绩毕竟还是很硬挺，每年都是top。语言和专业面试也都是她凭自己的能力通过的，拿到交流名额自然是她应得的。至于分开去别的项目组，我作为和她合作非常顺利的项目经理，并不希望送她去别人那里，就当我私心吧。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打破这个局面的。”
“你……什么意思？”罗胜辉非常担心何天择话里所含的深意是他所想的那样。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何天择笑笑。
罗胜辉颇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好吧，我已经了解事实了。既然你不同意我的建议，那也只能说一句好自为之了。我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你要有心理准备。万一真是要搞你们，那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都有可能。”
何天择蹙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力护她周全。”
几天后，顾思语的名字还是出现在了本年度国际交流名单上，目的地是东京分所，为期一年。十月入职，可以提前一个月前往准备。烈日炎炎的八月末，顾思语的心里却有着秋高气爽一般的爽快感。阶段性地获得了一项重大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