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说,谁毁了他的宴,他就让谁把地舔干净,绝非夸张虚言。只能说,这还算是他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有的处罚。
到了这一刻,于太太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拉着自己的外甥女跑路。因为她也想到了,封硝在这守株待兔,必然是因为她坏了遇冬进修的名额。
她默默起身,牵着蒙圈的赵莹虹一言不发向着门口而去。
谁知惹不得的何大少爷又发话了,“慢着!今天既然踏进了这间房,就必须把饭给我吃了再走。是嫌弃我何凌云的菜不合胃口?还是随便砸了我的场子就可以高高兴兴离开?”
于太太踩了何大少爷的尾巴,恐怕会引火烧到全家。
果然,何大少爷的手段其实跟封硝区别不大,一言不合就要让人家破产,“我听说你好像有个儿子,在开什么公司?要不要我查查?”
于太太一个哆嗦,眼泪又流下来了。
“坐吧,坐下吃顿饭,把这局了结,我也就没啥时间查这查那。”何凌云看着于太太等人坐下,才以主人的姿态举起酒杯敬封硝,“我盼这顿饭,盼了两年多。其实我觉得,以咱们的关系,你可以做我大哥。”
封硝知道,这是何凌云在给自己撑腰。这腰撑给于太太看,当然也撑给韦台长看。
“我也敬你。”封硝举杯跟何大少爷碰了一个。
接下来,便是封硝代表遇冬跟两位领导敬酒。
这一刻,遇冬特别幸福,眼中的光芒柔情万种。她有着满满的安全感,觉得无所不能的封硝以后都会保护她,爱护她,再也不会欺负她。
眸色流光溢彩,美艳不可方物。
在这一刻,忽然有了决定。
她看见韦台长在封硝和何凌云面前放低了身段,碰杯的时候,都尽量将杯口去碰对方的杯身。这显示出,韦台长极有可能会把进修名单重新调整回去。
但遇冬决定放弃这次机会,先跟封硝在最好的日子结婚。这么想着,便笑着也举起杯,“我和封硝准备下个月八号领证结婚,韦台长,那天我可能会请假,希望领导批准。”
封硝大喜过望,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杯子举在空中凝住,看向遇冬,微微地笑,“遇小冬,你想好了?”
“想好了。”她颔首,皱起好看的鼻子,“怎么,你要反悔?”
封硝忽然变傻了,笑起来有种憨厚的违和感,“不,不反悔。”
何凌云这只单身狗受了一万点伤害,被塞了一把狗粮,嫌弃得直咂嘴,“都是套路!都是套路!我就知道封硝你不安好心,叫我请客吃饭就是为了看你们秀恩爱。”
“嗯。”封硝认真点头,“所以不要轻易请我们吃饭。”
何凌云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表情呆萌惹得遇冬哈哈大笑。
宴会华丽落幕,天空下起大雪。
于太太的车子可能发动机被冻住了,一时发动不了。
遇冬热心地问,“风声声,我们要不要送她们回去?”
封硝淡漠极了,“遇小冬,你有这闲心,赶紧回家带孩子带狗,管这么多闲事。”
“……”遇冬被冷水泼得一头凉,“下这么大雪……”
“这里计程车多的是,她们不需要你操心。还有,遇小冬,你以为于太太被咱们感化了?哼,她只是被何凌云吓住了,估计能消停一阵。”
“我希望能消停久一点。”
“但愿吧。如果她儿子像我一样,忽然得了一大笔遗产,估计她能想尽办法弄死咱俩。不过嘛,她儿子的才能也就那样了,于家蹦跶不起来。”
遇冬歪头靠过去,倚在封硝的肩上,喃喃地问,“于念念上封面那件事,是你冤枉她的吗?”
封硝顿了一下,才摇摇头,“我说过,我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遇小冬。因为你太干净,没有任何破绽,我根本无从下手才编造出那些混蛋事。但于念念……她确实跟王成刚在一起。”
“可是,她……”
“你是想说,她有心脏病,没法跟男人做?”
她点点头,“她那么严重的心脏病……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是一直吼着闹着要嫁进封家,嫁给你吗?怎么可能跟王成刚在一起?”
“她其实直到死的时候,应该都没真正做过。但她和王成刚,确实上过床……行了,你老问这些做什么?”封硝十万分不乐意提这个女人,“拍那些照片的人,不是我们,是王成刚的老婆。当然,段凉有找人引导,给王成刚的老婆出谋划策。懂了吗?”
“哦……意思就是说,你们在原有作品上进行了艺术加工?”
“基本是这个道理。于念念那堆破事,我也不过只是随便挑了一件杀杀她的气焰。”封硝想,如果时光倒流,如果于念念敢害遇冬,他一样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