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不懂了,这么作践自己就为了那么点钱,她爸妈估计也是奇葩,养的女儿去给人家做小。”
……
孟霖从厕所出来刚到护士站就听见了几个护士闲的在那聊八卦。
“聊什么呢,那么起劲?”孟霖笑眯眯地插话。
几个护士纷纷转头,看到悠哉悠哉地靠着墙壁,笑得露出两个酒窝的孟霖,一下子都围了上去。
“孟医生,今天又是来找梁医生的吧?”
“还不承认你们在一起了,这么保密。”
孟霖双手环胸,状似苦恼:“我跟梁医生真的只是朋友而已,你们这么说,梁医生可要生气喽。”
“哦——”众护士互相传递了一下眼神,语气意味深长。
“我们刚才在说我们这层楼的独立病房住的一个有钱人养的情妇呢……”
“前两天送过来的时候,伤的那叫一个惨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那什么了。”护士们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大有辩论赛上抢辩环节的架势,一个个嘴都都跟点了鞭炮一样噼里啪啦把事情经过和她们的猜测都说了个大概齐。
孟霖笑容不改地听着,脑子里却迅速消化着这些讯息。好不容易从护士站里脱身,孟霖径直走向了医生办公室。
“你干嘛了,上个厕所这么久?”梁越楠倒了一杯水递给孟霖,孟霖接过水杯,一下子坐到了梁越楠的办公桌边上,答曰:“思考人生啊。”
梁越楠哭笑不得,一手拍到了他的后腰上:“没有椅子啊,非得坐我桌上。”
“问你个事。”孟霖突然一本正经道:“1006号病房住的那个患者,送过来的时候伤情是怎么样的?”
梁越楠拧眉上下打量着孟霖:“你还有没有医德?病人的主意你都打?”
孟霖说:“你想哪去了,她是我一个朋友的,额,朋友。我那个朋友也是我的一个病患,这不是顺便一起观察下我那个病患的恢复情况吗?”
梁越楠恍然大悟一般,说:“那你可能要砸招牌了,那个女患者送来医院的时候,会阴撕裂严重,伴有轻度肛、门肌群损伤,子宫口也有明显创伤。你确定你说的那个是一个朋友而不是一群朋友?”
孟霖震惊地坐在那,好半天才回神,放下水杯,说自己有事先回诊所了。
梁越楠看着孟霖匆忙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路晨星躺在病床上,半边脸红肿发烫,病房里安静的只剩她的呼吸声。
在被胡烈包养的那两年里,路晨星学会了长时间的发呆。除开看电视,她没有其他任何的打发时间的娱乐项目,所以发呆对于她来说,就有如老僧打坐一样,每日必做,且可以平心静气的一种方式。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路晨星被外面吵闹的声音从放空的思绪中拉回,这里离普通病房较远,只有在饭点的时候,能有一点声响传过来。
她该下楼去食堂吃饭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路晨星没有吱声,躺在床上,转过脸看向房门。
“夫人,我来给你送饭了。”阿姨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沉闷而温暖。
“进来。”
阿姨煮的一保温桶的菜粥,清淡味美,佐以一碗酱菜,对于路晨星连着几天都遭受摧残的胃来说,实在是奢侈致极。
路晨星食指大动,很快喝光了一碗粥,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夫人,你那边脸怎么了?”阿姨在路晨星拿了床头餐巾纸擦嘴时,突然发现路晨星右半边脸的异常,四道手指红印,明显到根本找不到借口忽悠。
路晨星神色淡漠,就好像那伤不在自己脸上。
“不小心碰到了。”睁眼说瞎话。
阿姨还想再追问,一看路晨星神色奄奄,到嘴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再等几天我就出院了,你不用来看我。”
阿姨收拾了东西,又给路晨星理了床铺,说:“是先生同意我来的。”
路晨星闭着眼皱起眉头,不再说话。阿姨离开后,她很快陷入沉睡。
她做了梦,一个这么多年她都不曾再梦见的人。黑白错杂着的头发,数十年如一日的憨傻模样,站在一大片金灿灿的油菜花田地里,只是笑。而她站在油菜花的边缘,腿就像生了根,迈不出去,只能在原地看着油菜花田中央的那个男人。
天上有个星星,动物园里还有个大猩猩,地上有个你,我的小星星。最后那个男人一直在重复这这句话,路晨星干涩着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已是泪流满面。
爸爸。
胡烈躺在酒店房间的床上,翻看着上一季度的财务报告。下午孟霖来过一趟了,目的有两个,其一,让他尽快给邓乔雪电话,不管是为了什么,不要再让邓乔雪来他诊所堵他,影响他看诊,其二,送药。
“你这药到底有没有按时吃?怎么更加变态了。我这以后来找你,要不要带上盔甲和贞操带?”孟霖怒目而视,“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你下那么狠的手,你这已经快赶上犯罪了,不带你这么玩的知道吗?”
胡烈冷冷撇了他一眼,没说一个字。
“大哥,你再这么整下去,路晨星以后连正常排泄都要成问题了,这样的话你还不如把她退货给大、麻张,怎么说人小姑娘还能留条命。”
“她怎么样了?”胡烈手里拿着一杯酒,咽下一口问,手里的遥控器调换着不同的电视频道一圈下来都没找到他要看的。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