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容浅还是有所犹豫,洛嘉悦继续道:“现在婿瑾梵的病情已经到了晚期,与其在这等死,还不如让秦风试试,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并非我不愿意让他试,而是——”
“而是什么?”看着吞吞吐吐的样子,洛嘉悦简直要急死了。
“无论因为什么,人命要紧,何况是你的朋友,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朋友死在自己面前吧!”秦风抢在慕容浅之前说到。
慕容浅低下头,欲言又止,最后道:“她就在里面,你自己小心一点!”
秦风从她身边略过,径直朝着婿瑾梵而去,此时婿瑾梵的脸已经出现了细小的裂痕,似乎就是摔碎的玻璃被粘起来一般,十分恐怖。
他眉头轻微皱起,对慕容浅道:“当初为她看病的医生可说过什么?”
慕容浅摇摇头,“神医只说能否熬过去,就看瑾梵自己的命了,其他什么都没有。”
“那你们是否与这个医生有过节?”
“到底怎么回事?”洛嘉悦走上前去急切的问道。
秦风叹息一声,“她脸上的伤本来是慢性的,被医生诊治过之后,病情才会发作的如此之快,想要彻底医治好她,实在是回天乏力。”
“秦风,我求求你,你救救她,只要你能医治好她,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你要多少钱都可以。”洛嘉悦一时间失去了神色,拉着秦风的手,眼神有些空洞。
秦风是她最后的希望,如果连秦风都没有这个能力,她真不敢想象婿瑾梵会变成什么样。
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害怕婿瑾梵会像当初她父亲一样离开自己,这种痛苦,她实在承受不起。
听到他们吵闹的声音,婿瑾梵慢慢睁开双眼,看到洛嘉悦,脸色变的十分难看,厉声道:“你怎么在这?”
随即目光落在慕容浅身上,“我不是说过不想看到她吗?你为何要放她进来?”
“我——”慕容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低着头,俨然就是一个犯错的孩子。
秦风看着婿瑾梵激动的神色,轻声道:“现在你的病情十分严重,激动会加速血液流通,让毒性发作的更快。”
婿瑾梵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又是谁?为何会在这?我这里不欢迎陌生人,你该是赶紧滚吧!”
“婿瑾梵,你够了!”洛嘉悦喝止住她,“你怎么对我,我都能忍,可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就算你不在乎你自己的身体,难道你也不在乎你爸吗?如果你不在了,他该怎么办?”
“与你无关!”
“什么叫与我无关,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你的一切都与我息息相关!”洛嘉悦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婿瑾梵究竟为何要这样对自己,她想到最后也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所以这次为了婿瑾梵的生命安全,她绝对不再忍下去。
婿瑾梵稍微楞了一下,嘴角轻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你这是在说笑吗?”
“我说的是事实。”洛嘉悦可不管那么多,对秦风道,“她的病情该怎么医治,你尽管说,我一定会全力配合你。”
“这个——”秦风一时间被弄的也没了主意,看着婿瑾梵迟疑许久才轻声道,“她若是能够收敛自己的脾气,缓解病情发作,我或许还有办法,否则就恕我无能了。”
洛嘉悦对秦风和慕容浅道:“你们先出去,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瑾梵说!”
慕容浅和秦风对视一眼,两人一同走出去,这段日子慕容浅一直处于极度担心之中,她将门关上的那一刻,身体立刻瘫软在地上,手死死抓着秦风的胳膊,声音颤抖道:“瑾梵的病是否真的没有办法医治了?”
“你先起来!”秦风将她小心扶起来的时候,发现慕容浅整个人都是软的,如同没有脊柱一样,别说走,连站都站不住。
秦风混迹在酒吧那种娱乐场所,见惯了人们丑恶的嘴脸,此时看到他们三人的情意,心中多少有些触动,将慕容浅抱到外面的沙发上,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能医治好她,一定能!”
“真的?”慕容浅手上的力气加大一份,指甲不自觉进入到秦风的肉里面,秦风眉头轻微皱了一下,坚定的点点头。
见他如此,慕容浅稍微松了口气,神色稍微有些缓和,看到秦风手上有血沁出来,满脸歉意道:“对不起,我刚才——”
“没关系,小伤不算什么。”秦风的微笑总是能够感染人,让人心中多一份安全感。
慕容浅心中虽有歉意,触碰到秦风的目光,却不再开口,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个小时之后,洛嘉悦从里面走出来,对秦风道:“你可以进去为瑾梵医治了。”
秦风略微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有那么一瞬,秦风分明看到她眼中的悲伤,只是这一抹悲伤迅速被坚强所掩盖,洛嘉悦触碰到秦风的担忧的目光,挤出一丝笑意,“我好不容易说服的瑾梵,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别忘咱们之间还有约定。”
有时候秦风觉得洛嘉悦和米媚儿在某些时候很像,明明自己内心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却还是要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是什么样的痛苦都自己承担,他叹了口气,别人的事情他管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