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马匹受了惊,他费了好一番力气才让它平静下来。结果马没好多久,天上就下起了雨,让他y-in郁地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大人,这里也有马蹄的蹄印。”
在他的旁边,阿诺恭敬地指出了东方人逃跑的方向,这让他心情好了一些。
阿诺是个踏实肯干的小伙子,在他手底下的这几年一直任劳任怨。只可惜这小伙子家有两个儿子,他父亲供给了长子全副装备,就再也武装不起这个次子。
即使阿诺比其他偷j,i,an耍滑的侍从好上许多,没有合格的骑士装备,他也成不了一名真正的骑士。
安托万心道这都是命,却对这个前途坎坷的骑士侍从极为满意。
阿诺勤劳、有眼色,知道他穿着盔甲视野艰难,就主动下马观察蹄印。虽然他帮不了这个小伙子许多,但像今天这样的活多干几票,平日生活节俭一些,假以时日,阿诺未尝不能攒够买装备的钱,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
尼德兰南部的土地耕种艰难,即使安托万是个正式骑士,平日里也生活困顿,宰头羊吃都要思索再三。
正式骑士的日子也不好过,盔甲的保养费、战马每顿的食料都是很大的支出。为了在战场上取胜,安托万在战马的喂养上付出了心血,顿顿喂得都是豆子燕麦,吃的比普通的平民都好。日积月累之下,就是一笔可怕的支出,所以一听到有外快可赚,他就主动向男爵大人请命,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杀掉那个偷猎的东方人。
要不是知道东方人一个个富得流油,逮到一个可以大赚一票,他可不会继续在森林里受这种苦。
因为下雨的缘故,安托万在林中行进的十分小心,他和阿诺追踪着马蹄的蹄印追赶那名狡诈的东方人,然而追了一会儿,阿诺的马就突然被藤蔓绊倒,一下子把阿诺甩了出去。
“阿诺!快站起来!”
阿诺没钱买厚重的盔甲,因此站起来并不艰难。安托万并不担心穿着轻甲的阿诺,他只叫了一声,就戒备地警惕起四周。
觉得附近一定还有陷阱,安托万就他勒起马用鹰隼一般的目光扫视着周围。
果然,他在树木根部发现了不少缠绕错杂的藤蔓,在大雨的遮蔽下,就是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绊倒了阿诺。
“阿诺,你没事吧?怎么还没起来?”安托万见阿诺一直没动静,不由担忧问道。
“大人,我的马受伤了!”
耳边响起了年轻人带着哭腔地叫声,听到这个坏消息,安托万心里叹了口气,一匹战马价值不菲,希望这匹马没受什么大伤,不然以这个年轻人家里的条件,他要攒好久的钱才能重新拥有一匹合格的战马。
随意安慰了阿诺几句,安托万让阿诺牵着马继续追踪。
知道狡诈的东方人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货色,安托万打起了j-i,ng神,小心地注意脚下。
在大雨滂沱的环境中,这很不容易,但有阿诺前车之鉴,他不敢再指望这个毛头小子。安托万聚j-i,ng会神地c,ao马迈过一根根藤蔓,却不防被一只细到不能再细的细箭s,he了个正着——
这不可能!安托万抬起手,忍痛把s,he进眉心之间的细箭拔下来。
这种细箭使不上力,对安托万来说不痛不痒。在大雨的s_ao扰下,他这个浑身重甲的骑士不好过,但对于s,he手来说,能s,he准也很艰难。
更别说他的脑袋被铁盔包裹的严严实实,只在双眼之间露出一条细细的小缝,能在这样的条件下s,he中,这个s,he手的技术得有多高明?
这一定是一个神s,he手。
安托万下了结论。
得知对手的s,he术超神,安托万不由庆幸自己是个正式骑士。能有一手好s,he术,对手未必不知道用正常的箭矢能造成更大伤害。
然而盔甲的缝隙就那么点,稍大点的箭矢就会被头盔挡住,那个东方人应该是知道这点,才会用细箭s,he击。
想到这儿,安托万悚然一惊,细箭只能给他造成一些s_ao扰,只要不s,he中眼睛,他就是安全的,但是阿诺没钱买重甲,东方人会放过这个可怜的侍从吗?
他猛地转头一看,阿诺脸上已经s,he了数只细箭,惨不忍睹,然而看到这幕,他却放下了心,只是细箭而已,并不要紧……
并不要紧……
“阿诺,被几只细箭s,he中就起不来了?别跟个女人似得,快给我起来!”
安托万喝着侍从,却突然觉得脑袋有点犯晕。
五分钟过后,安托万和阿诺一起彻底扑街。
确定他们麻了个彻底,夏语冰对上安托万愤恨不已地目光,笑嘻嘻地从藏身处出来,当然,他还叫来了一起躲着的贝蒂。
“愚蠢的人类啊,不知道还有毒这种东西吗?”夏语冰在铁皮罐头上踹了两脚,发出梆梆的响声:“贝蒂,先把这个人扒光,他脸上只c-h-a了一根毒箭,很快就会醒。”
“哥,你不是还有几根箭吗?给他来几下子不就能让他多晕一会儿了?”
“……也是,还是你想的周到。”
被童言无忌点出了思维盲区,夏语冰摸了摸鼻子,略有点小尴尬。
于是,他握着细箭,不善地盯着安托万。
在安托万惊恐地目光下,他恶狠狠地在他的脸上扎了几下子,不久,此君终于和他的骑士侍从一样,彻底昏了过去。
第三十八章
和贝蒂一起把两人扒光, 夏语冰把骑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