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在想什幺?”
花夕叹了口气,斜睨着还坐在地上的冢:“夜枭他……也就是你的老朋友零,他经常发呆呢,还会莫名其妙笑,然后说:那家伙真傻!傻乎乎的!”
冢呆滞了一下,马上明白了过来,脸上竟是难得的露出一丝不好意思来。
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把脸转到了一边。
“灵,他一点都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每次想到你,他的脸上都是笑意,想的应该都是你们度过的最美好的时光……”花夕走前一步,在冢的面前蹲下来,手指点在他的额头上,“他想到的都是你们共同度过的生活片段。如果他看到现在的你都活在这种黑暗中,整天活在内疚中,你觉得他会是什幺样的心情?你想他为你而哭吗?你想他难受吗?”
“零在我的身体里,我知道你想借我的手杀自己,是想我代替零杀你,由此来减少自己的内疚。可是我是我,零是零,我杀了你又如何?你觉得零还醒着的话,他会开心吗?我倒是觉得他会很愤怒。”
“你杀魅心玉,是因为你在乎你的兄弟,不想他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整个族群。再说了,就算你没有杀魅心玉,你认为你们能赢得了那场战斗吗?赢得了最后封印了你们的那个人?”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味的自怨自艾有什幺用?这只是在放纵自己。”
冢沉默了,静静的听着,他抬手握住花夕戳在他额头的手,握紧,他一扯花夕的手,将她扯到自己面前,抱住,整个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
花夕偏过头来,看见他的双肩微微的颤抖着,隐约间脖颈上传来湿漉的感觉,她犹豫了一下,手抬起环在冢的背上。
她知道,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