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妙红早便被送进了谢少文的屋中,谢少文躺在床上,见小厮抱着人进来目光便眯起直盯小厮怀里那女子。小厮将人放在谢少文身旁的床上,哪里敢久留忙转身退出。因早先谢少文怕锦瑟会逃跑,又念着自己身子不便,故而便交代了小厮出去后便将门锁上,故而那小厮一出屋便落了锁。
他嘘了一口,守在屋外,脑中便开始浮想联翩,他搓着手,微微测了身子竖起两耳欲听屋中动静,可刚一侧脸往房门贴,便觉脑后一疼,接着他两眼一沉便晕倒在地。
寸草见小厮软倒,又踢了他两脚,这才拽起他,将人拖到了远处,扔在了墙角,闪身而去。
而屋中妙红被放在床上,头上却还戴着那帷帽,只是因躺着那帷帽要掉不掉,露出她的脖颈,却偏挡住了她的脸。
谢少文微微侧躺,死命攒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恨声道:“锦瑟妹妹也莫怪我,若非你背叛我在先,我也不会这般待你!怪只怪你不该不守妇道,竟不自爱地和那杨松之私相授受!”
他说着便又送了妙红的手,改而轻抚她的粉嫩脖颈,似爱怜,又似痛恨的动作,声音却冷了,又道:“那杨松之何等身份,岂会娶你?锦瑟妹妹还是莫做梦了,他不过是玩弄于你罢了!可恨你竟为了那种人而罔顾你我的婚约,宁肯不知廉耻地和他私相授受,也不愿嫁我为妻!今日我便要叫你知道,我谢少文不是你姚锦瑟能为所欲为,想怎样便怎样的!”
他说罢竟是一把攥住了妙红的脖颈,见妙红只挣扎着,哼哼着却一言不发,又闻一股酒味冲鼻,便只以为锦瑟是吃过了酒,这才松开手一把扯下了那碍事的帷帽,登时妙红一张面容就曝露在了灯影下。
谢少文眼见身侧躺着的竟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登时便诧地怔住。而妙红晕睡间便觉身子难受的要命,好像有把火在身体里燃烧,只烤的她口干舌燥,浑身发痒,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似有股莫名的冲动在四下乱蹿。
她神智半昏半醒时便觉有人正抚着她的手,她的脖颈,那手带来一股莫名的快感,叫她想要尖叫出声。偏她最是畅快时,那人却已离去,她登时便难受地扭动了两下身子猛然睁开眼睛。
她尚未瞧清楚眼前男人,便凭借着身子里的冲动抓住了谢少文的手,一手扯开自己身上裹着的衣裳,一手拽着谢少文的手便往袒露的肌肤上带,一双眼更是朦胧地瞧着谢少文,道:“好难受,热呢……”
谢少文眼见妙红一脸潮红,额头冒汗,神情迷离,当即便是一惊忙冲外头喊了一声,可外面竟是静悄悄一片一点回音都没有。此刻他哪里还能不知,自己是被人反算计了,他忙狠力甩开妙红,忍着身上疼痛欲爬起来。可妙红这会子早已烧红了眼,竟是死死拽住了谢少文,谢少文动作不便,只右手能够动作,而妙红显已癫狂,他一时竟挣不过妙红,转瞬便被妙红压在了身下。
他为了毁锦瑟名声,身上本便只穿着xiè_yī,这会子倒方便了妙红,两下便被妙红扯掉。妙红这般自是因完颜宗泽塞给她的那颗药丸之故,她本虽是姑娘,可一个大宅院中的丫鬟哪里能不知男女之事,这会子依着冲动行事,更顾不得谢少文身上的伤,几下撞在谢少文伤骨上,疼的谢少文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他挣,妙红便扯了衣裳贴下来死命抱着他,亵裤被踢掉,偏妙红又在他身上一阵乱扭,一面还不得法地胡乱亲着,口中却道:“爷,奴婢好难受……”
谢少文原先见妙红一身锦服,只当她是姚家的某位姑娘,如今听了妙红的自称,只差没背过气儿去。他是读圣贤书长大,又素来清高自傲,自命不凡,此刻念着自己被一个卑贱的奴婢压在身下强迫,偏又挣脱不过,当真是欲死的心都有了!
那边锦瑟已悄然回到了娇心院,只她却没有往依弦院中去,而是自进了姚锦红的闺房。屋中金宝正坐在脚踏上打着盹儿,听到动静一个惊醒,见是锦瑟自己进来,登时便是一诧,忙站起身来,锦瑟已笑着道:“我那几个丫头闹的厉害,如今竟吃醉了酒,我也吃过了,头晕沉沉的,能否先在三姐姐这里眯下,一会子嬷嬷不见我回去想来便派人来接了。”
金宝闻言听院子中隐约还传来笑闹声,自知是厢房丫鬟婆子们还在吃酒耍乐,便笑着压着嗓子道:“四姑娘快上床,奴婢去给姑娘拧了热帕子再端碗醒酒汤来。”
床上姚锦红正睡的沉,锦瑟瞧了眼便摆手道:“我在这罗汉床上躺一躺便好,莫惊醒了三姐姐。你也莫忙了,快歇会儿吧。”她言罢便自走至窗边儿躺在了罗汉床上。
金宝见锦瑟已闭了眼睛,便忙取了一床锦被给她盖上,又自在脚踏上坐了,趴在床边眯起脚来。
锦瑟只眯了一盏茶功夫,外头就依稀响起了喧嚣声,却是姚老太太身边的刘嬷嬷到了,锦瑟唇角抿起锐利的弧线,睫毛微颤了下,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脸,只觉困意一**袭来,没片刻竟真睡了过去。
外头,刘嬷嬷进了厢房见白芷和白鹤及几个依弦院的婆子东倒西歪的趴着,而姚锦玉院中的丫鬟婆子还在吃着酒,便笑了起来,接着才换上一副怒容,喝道:“姑娘们那边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