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书敏的声音着实有些大,众夫人们闻言皆瞧了过来,却见廖老夫人含笑点头,道:“你微微妹妹和弟弟已劳烦族中长辈这些年了,以后也该到由我们廖家多尽些心了,祖母自是想你微微妹妹和弟弟能长久地陪伴在祖母身边的。等你妹妹进了府,你们可要好好和妹妹相处。”
廖书敏便拍着手,道:“那是自然,小时候我便喜欢微微妹妹乖巧,如今妹妹能常年住在府上,那是再好不过的。只是孙女以后只怕是要失宠于祖母了。”
“四个舅舅皆比不得小姑姑受祖父,祖母疼爱,微微妹妹又乖巧懂事,没了姑父和小姑姑疼爱,祖母多疼爱也是应该。祖母放心,等妹妹进府,我们三姐妹会一起好好照顾她的。”廖书晴也笑着道。
当年廖家嫡长子过世一事京中夫人们自是都知晓的,也都知道因当年之事廖家和江州的姚家闹翻了,不少人还笑当年廖尚书将唯一的女儿嫁到姚家是失算,到头来白白没了个女儿,还搭上了嫡长子的命。这些年也从未听说廖家对锦瑟姐弟做过什么,便皆觉锦瑟姐弟是不可能再得外祖家的庇护了,谁知如今廖老太君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姚家姑娘要是能长在廖老太君跟前儿,得外祖母疼爱情况便又有不同了。户部尚书乃重臣,廖家的几个子弟也皆是有前程的,更何况有廖家庇护,这姚锦瑟的弟弟也极可能会成才。
再来,既是住在外祖家,将来这姚姑娘出嫁,廖家少不得也要添份嫁妆,那廖老太君张氏可出自望族,当年廖华出嫁那场面可还不少夫人记忆犹新呢。
有了廖家的嫁妆,姚家留下的偌大家业也是在的,姚姑娘自有的嫁妆定然也不少,这么一想,倒是极好的一门亲事了。
今日前来宴的众夫人,不少都是家中有子侄正处婚龄的,如今不少心思都动了动,又不动声色地去观察起锦瑟来。
而那边妃们已向皇后请了安,祝了寿,锦瑟扶着皇后敏锐的察觉到一道毒的目光,她不用抬头也知那处站着的定然便是谢婵娟,这般被一条毒蛇盯着,锦瑟不觉眉头微微跳了下,暗自警觉起来。
皇后和众妃嫔寒暄后,便冲众人道:“今日本请大家来主要是赏花,今年御花园中的梅花开的当真是好,一会子只怕要下雪,趁着如今天色尚好,夫人们便陪着本先到园子中走走吧。”
众人自然恭声应好,自有妃们簇拥着皇后,锦瑟便不适合站在她身边了,她缓缓退后,正四下寻廖家的人,却闻一个清脆而带着欢愉的唤声自侧方响起。
“微微!”
锦瑟闻声回头,正见一对双胞胎姐妹和几个同龄姑娘快步过来,那对双胞胎因穿戴皆如出一辙,又相貌甜美异常,故而极为扎眼,锦瑟一眼便瞧见了她们。
她先是一怔,接着便愉快地笑了起来,这对双胞胎却是吏部员外郎家的一对嫡女,名唤白文君和白文静。因吏部员外郎曾是祖父的门声,故而锦瑟在京时,和白氏姐妹是极相熟的,她几个手帕交中便有这对姐妹花。
两人虽长相一般,可子却南辕北辙,一个极恬静,一个又过分活泼,即便尽四年没见,锦瑟还是一眼认出那开口唤自己此刻又冲她不停招手的定然是两姐妹中的妹妹白文君。
她忙笑着迎了去,开心地和白文君的手拉在了一起,道:“文君姐姐。”言罢才瞧向一边正含笑瞧着她,眼眸中晶晶亮亮的白文静唤道,“文静姐姐。”
她这一唤,众人便是一阵笑,皆瞧向那白文静。白文静被锦瑟唤的一诧,之后便如变脸一般温婉之色一扫而空,跺着脚又是恼恨又是高兴地瞪着圆圆的眼睛,冲锦瑟道:“微微怎还是那么聪明,人家都刻意装成姐姐惯常的模样了,微微怎还是认出了我二人。”
白文君闻言便笑着道:“我便是骗不过微微的,你偏不信,还要于我作赌。”
文静小嘴嘟了嘟,这才又冲锦瑟呲牙咧嘴地道:“微微最讨厌,刚刚回来便害的我输掉一本明山游记,那可是人家好不容易才寻到的孤本!”
她说着却又将此事丢在了脑后般,拉着锦瑟直问她是如何发觉端倪的,锦瑟便扑哧一笑,道:“文静姐姐将才面上神情倒真温婉娴静,可姐姐没发现垂在一旁的手正摇个不停吗?还有,文君姐姐每回一紧张便爱绞帕子,刚才她冲我摇帕子,那帕子小半条都绞在手心里呢。”
锦瑟言罢,文君和文静倒是一阵感动,不曾想多年不见锦瑟还记得她们的一言一行,两人不觉眼眶微热,文君拉着锦瑟的手便又紧了紧。
前世时锦瑟再次入京因身份有别,一直都远着当年的一些手帕交,更是入武安侯府三年不曾参加任何交际圈,故而今世再度能和文君姐妹及众贵女们站在一处畅聊,她心中当真是感叹万千。
念着文君姐妹前世时虽不曾到武安侯府找过她,可却叫姚锦玉给她带过各种东西,每逢节日往武安侯府中送节礼也不忘记给她的那一份,锦